秦潇潇终于没忍住叫了出来。
但是莫清淮死死捂着她的嘴,她的声音闷闷地堵在嘴里,她在榻上翻滚蹬腿,伸手去将他的手从自己的痒痒肉上面扯开。
挣扎之间束发的发带脱落,秦潇潇一袭柔软的头发铺散在榻上,莫清淮便将头埋在她的发丝间嗅着,手还在跟她打闹着。
翻滚之间,被褥被弄得乱七八糟,衣服也被扯得凌乱不堪。
原本大热天穿得就少,男人的手一不小心从秦潇潇的领口戳了进去,按到了一团雪团子。
秦潇潇低呼一声,不甘示弱地伸手往他的某处捏过去。
他痛得闷哼一声,直起身子来压住她的手,气愤地低吼:“你想让本世子做太监吗?!”
秦潇潇缩回了手,不满道:“是你先捏我的!”
“我不是故意的!”莫清淮感觉手烫得要命,好想找块冰来握在手中。
秦潇潇在他身下拱了拱脑袋,低低的笑声从唇缝中溢了出来,坏坏地说:“你好大啊。”
莫清淮:“……”
他要疯了!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他原本那方面的心思都生生褪去了一大半。
秦潇潇见他不动了,又有些急切起来,在他身下扬起手圈住他的脖子,嘴唇抵着他的下巴,跟吊在一棵树上似的,蹭着他刚刚长出来的一点点胡茬,小声地问:“世子,不来了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说着嘴唇蠕动去亲吻他的喉结,换她去挑逗他。
变小的火苗重新烧了起来,莫清淮俯身,捧着她的脸,嘴唇从她的额头摩挲到她的下巴,攫住对方的柔软厮磨,浅尝,蘸取露珠,润泽自己。
衣服都扯了一半,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动作。
呼吸紊乱的秦潇潇睁开眼睛拍了拍他的后背。
黑暗中,莫清淮眉头紧皱,想起了一件要紧事。
他开始纠结。秦潇潇推他,愠怒道:“呆子,做这种事的时候,能不能上点心?”
“不行。”莫清淮抽身起来,将秦潇潇肩上的衣物拉了起来,躺到了一边。
“你干嘛啊?你不行吗?”秦潇潇不悦道。
莫清淮沉默了好半晌后,终于扭头问秦潇潇:“我想知道,你之前还和哪些男人……有过?”
秦潇潇心思顿时散了大半,莫名有些扫兴,闭着嘴没说话。
莫清淮推她,以为她没听清。
他柔声唤:“潇潇?”
秦潇潇叹了口气,还是没说话。
莫清淮恍惚间明白了她不说话的缘由,便猜到了她也许是误会了自己,忙换了个问题:“潇潇,你会愿意跟我成亲吗?”
“不知道。”秦潇潇愈发烦躁了,想都不想,胡乱敷衍了一句。
莫清淮感受到她情绪强烈的变化,他连忙翻身过去,望着黑夜中她的轮廓,低声道:“我只是在想,你若是并不想与我成亲,那我便没有权利对你做那样的事情,既然做了那样的事情,势必要对你负责。”
秦潇潇一愣,扭头与他面对面,望着黑夜中他漆黑的眼仁,微微小心地问:“你不是嫌弃我?”
莫清淮轻笑出声,提醒她道:“在天龙寨的时候,你我都那样了。”
记忆被唤醒,秦潇潇猛地想到那个时候,她强行坐了下来去,但是他挣扎得太厉害,导致他走错了路,保住了她的mo。
她以为他知道的,原来他不知道啊。
秦潇潇没忍住笑出了声,慌忙伸手捂住嘴,可还是笑得肩膀耸动。
莫清淮狐疑地问:“有那么开心吗?”
秦潇潇笑了许久,肚子都笑疼了才止住笑声,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有些无奈地说:“你好纯洁啊。”
莫清淮:“???”
秦潇潇又挪过去,直起身来伸手去勾他的下巴,他伸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提醒道:“这种事情,发之以情,止乎于礼,既然你还没有考虑好,那还是克制一下,我不想你事后后悔。”
秦潇潇愈发觉得,原来他不光空有一身好皮囊,他的品行也是不错的。
不过她还是存了一些试探的心思,提醒他道:“我过去常常去五音楼,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我知道你们男人都注重第一次,但是我这个人的观念是,人生苦短,绝不让那些世俗的观念捆罚我身,我只想纵享人生。”
话落,周遭陷入了一片死寂。
莫清淮好半晌没有说话。
秦潇潇心提到嗓子眼,又渐渐失望,准备起身离去。
莫清淮终于抓住了她的手,俯身轻轻吻了下她的脸庞,低低地说:“我想与你在一起。”
“所以呢?”秦潇潇反问。
“所以,我不在乎从前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今后,我愿尽我所能,让你后半辈子称心如意,让你心满意足,这样,你就不会想去找别人了。”
这样的话,若是对普通女子说,对方一定会被感动得痛哭流涕,可是秦潇潇没有痛哭流涕。
她对着他充满柔情的眼睛,认认真真地想了好半晌,问了一句:“如果你肾虚不行怎么办?我能不能去找厉害一点的男人?”
莫清淮:“……”
最终两人还是压下了那股发之以情的冲动,莫清淮起身重新将帐篷里的蜡烛点燃了,认真地帮秦潇潇检查了小腿上的伤,上了药,准备送秦潇潇回去。
秦潇潇没要他送,怕被人发现,悄咪咪狗狗祟祟出了他的营帐。
此时都是后半夜了,军营里除了巡逻的士兵,到处静悄悄的。
她偷摸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躺到榻上去,闭上眼睛,心情美好。
却不知,她偷摸从莫清淮的营帐出来,已然被人发现。
那人高大的身影掩在墨色中,眸色冷如冰川,双拳攥得咯吱作响。
他刚刚从秦启的营帐出来。
秦启喝得有些多,跟他说了醉话,说要将秦潇潇许配给他。
清商虽然知道那是醉话,可是,秦启喜欢他,想要他做他的女婿,那不是假的。若是自己再努力一些,秦潇潇就能够成为他的人。
但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秦潇潇深更半夜从莫清淮的营帐中出来。
他和莫清淮两人半夜待在一起,待了多久?做了些什么?
内心深处已然有暗流悄然涌动,嫉妒的种子埋下。
他一夜睡不着,早起的时候,看到士兵将带血的床单从莫清淮的帐篷中抱出来,这样的情景,迫使嫉妒的种子在清商的心里破土而出,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