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声,语气冰冷:“我不爱你,我恨你!”
他的脸色阴沉的犹如暴风雨前的乌云,愤怒在他的胸口蔓延,须臾,他竟然冷嗤一声说:“恨我便恨我吧。”他咽了后半句:恨我至少还在乎我。
随后又俯身,亲吻她,把她的不满和恨意全部吞下,无论她如何叫喊怒骂,他就是不撒手。
外头风声呜咽,盖过了房间里的人的呜咽。
满屋子的旖旎的气氛,覆盖了雪夜的冰冷。
次日,中午。
床上的小人才渐渐转醒。
贺朝露轻轻动了下,便觉得浑身酸痛,像是全身被打了一遍。
她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满身都是红痕,从头到脚,他一处也没放过。
她偏过头,瞧见床头放着她的睡衣。
她赶紧穿上,下床,刚走了两步,便绵软地倒下了。
次卧也铺了地毯,这一声悄然无声。
她却听到了拖鞋的声音,接着一双家居鞋落在她眼前。
她抬头,男人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眼眶红晕,眼尾又泛起韫色,没有衣服遮挡的脖颈和领口处,落满了吻痕。
这样子一看就是被欺负惨了。
他看着她视线滑落到她的领口,喉结滚动,俯身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还疼吗?”他温柔地问。
她偏过头,不想与他对视,想推开他,但拳头落在他身上没有半分动静。
只听他在她耳边轻笑一声,嗓音低沉:“我抱你去洗澡。”
她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喑哑:“我自己会洗,你放开我。”
他把她抱进浴室,放下她,她撑着洗漱台站稳。
她指着门,低头说:“你出去——”
他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关门。
她洗完澡出门,去楼下吃午餐,发现蒋明镜也在。
赵姨端上来后,她低头吃着,并不想同他说话,昨天他醉了,估计早就把说过的话忘了。
她也懒得同他计较。
奇怪的是自早上开始,她去哪儿他就在哪儿。
她去刻佛雕,他就在小木屋不远处晒太阳,修剪枯木。
她窝在客厅看书,他就在一旁拿着电脑办公。
她烦他,正忍着怒火要发作。
手机“叮咚”一声来了信息,她拿起一看,是松音让她出去玩。
她看了眼隔了她一个沙发位的男人,男人正盯着她,视线滚烫,眸子里是她看不透的幽深,两人视线对视,他才转头看电脑。
本来她不想出门的,但看她一直跟在他身边,让她忍受不了。
她起身上楼,换了身外出的衣服。
下楼时,要经过客厅,远远瞧见他已经站起来了,正插兜看着她,目光毫不避讳,眉头微蹙。
她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汗毛耸立,总感觉他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充满了占有和侵犯的意味。
她转头快步往门外走,身后的声音叫住了她:“去哪儿?”
她停住脚步,微微一愣,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转身,与他对视,目光冰冷,语气淡然:“与你无关。”
男人没有继续阻止他,可她走到门口,却又被伸出来的两只手拦住去路。
她探头一看,又是两个门神站岗。
两人似抱歉道:“没有先生的命令,您不能出去。”
她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即将发作,可她知道难为这两个人没用。
她深呼了两口气,转身快步走回客厅,男人还保持着刚刚站立的姿势,仿佛预料到她会回来。
她在他面前站定,目光流转,满是冰冷,再无半分爱意与怜悯。
“蒋明镜,你这样有意思吗?”她语气清冷,与他有着浓浓的距离感。
他两步上前,与她拉近距离,想要化开那股冷意。
却见她连连倒退,他胸中的那股怒气再也抑制不住,脸上满是雷雨前的阴霾,冲过去,一手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拉,把她拉到他面前,大掌托住她的后脑,让她在他怀中,看着他。
她视线一抬,凝望着他,他眯了眯眼,眸光幽冷,语气中毫无温度,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
“你什么时候,爱上我,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贺朝露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抬起另一只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彻整个房间。
赵姨和佣人们以为出什么事儿了,赶过来看,而后赵姨又把佣人们轰走。
小心翼翼地独自上前,看到了男人脸上清晰的五个手指巴掌印,抑制住惊讶,还没人敢打蒋先生,她轻声道:“贺小姐,有话好好说。”
没等贺朝露说话,蒋明镜偏过头,一脸冷峻,声线极冷:“下去。”
赵姨还是第一次见蒋明镜这么生气,没办法,只好赶紧离开。
她还气着,胸口不规律地起伏,他怒极反笑,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拉着她上楼。
她没想到他醉了酒竟然还记得昨天的对话,怒气再也不能忍耐半分,回扯着手怒斥道:“蒋明镜,你给我放手,我不是你的狗,被你圈养。”
“你这个疯子,放手,我是个人,我要自由。”
赵姨听到楼上的房门“砰”的一声,被狠狠关上,整个人抖了一下。
贺朝露被拉进浴室的时候,终于感受到了危险来临,她颤抖着声音说:“你...你要干什么?”
她往后退到退无可退,腰撞上洗漱台面。
他双眼猩红,眼里满是戾气,两手一拉便扯开了她的衣服,纽扣掉落在瓷砖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她胸前一片雪白,暴露在他面前。
她下意识伸手去挡,双手却被她牢牢掌控,反钳到后背,镜子里是她惨白的脸,和他暴戾的眼神。
“啊——”她轻呼出声。
霎那间,委屈、愤怒、羞辱都涌上心头。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眼前的人情绪失控,她看着镜子里的他嗤笑一声,冰冷的眸子凝视着她,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冷酷的样子。
他低头在她耳畔,贴着她的耳朵,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你看,你身上都是我留下的痕迹,你是我的!”
她侧过头不愿去看,眼泪簌簌往下掉。
她害怕地问:“你要干嘛?”
还未及她反应,答案显而易见。
贺朝露被他抓到身下,他冷冷地看着镜子里的她,动作不带一丝怜惜。
“我不要!”
她发出一声呜咽,接着眼泪就止不住从眼眶落下。
她不停地挣扎,却无半分用处,整个人在他身下动弹不得。
镜子里两人交缠着,她偏过头不去看,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捏住下巴,正过头去。
他动作不停,而她的耳畔传来犹如魔鬼般的低吟:“你看啊,贺朝露,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她抽噎着却忍不住发出呻吟:“你...你停下来,求你。”
男人语气冰冷,竟然在笑:“你的身体在回应我,你怎么会不爱我呢?”
贺朝露只能闭上眼,不去看这羞辱的场景,不去听他的低呼。
耳畔只有手上的翡翠玉镯,撞击台面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她体力不支,不再喊叫,意识迷离。
她感受到他给她洗了澡,又放到了柔软的大床,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