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揉揉,这样可以吗?”他浅笑,伸手给她揉了揉腰肢,低声询问。
姒禾重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懒懒的应了声,“嗯。”
他的力道刚刚好,揉按的很舒服,她嘴角这才微微弯了弯。
她没有看到,此时他眼睛里泛着的光很醉人。
两人在床上歇了一会,直到天色大亮,太阳升起,这才起来,穿衣洗漱。
一打开房门,外头突然‘嗖’的一声,下一瞬间,墨墨就窜到了房门前!
如今它已长大了许多,身体比人的腿都粗一点,体长已长到三米多,它微微弓起脑袋的时候,看着还挺吓人的。
在阳光的照耀下,它身上的黑色鳞片闪着光,油亮亮的,很显眼。
宁籍站在门口处,它便停止了动作,把脑袋转向了他身后的姒禾。
“墨墨长这么大了!”
姒禾看着墨墨如今这模样,有些惊讶,毕竟昨晚没看清,只看到一个脑袋而已,现在这么清晰的看到它的全貌,真的是惊讶 !
她现在是再一次体会到‘时光匆匆’这四个字!
她伸手摸了摸墨墨的脑袋,它便在她手中蹭了蹭,冰凉凉的触感,愈发像曾经的那条巨蛇了,但它依旧乖巧听话。
姒禾在门口处陪着墨墨玩,宁籍便去给她打水,洗漱。
今日春光灿烂,天空高远而湛蓝,没有一丝杂质,宛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
可惜,她依旧不能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
她站在屋檐下,试着伸出手,伸到阳光照落的地方,当黄灿灿的光照到她手上时,表面上没有任何异样,但她能感受到手掌的灼热慢慢开始延伸到骨肉里,在慢慢消耗她体内的能量,感觉很明显,让她开始觉得不适。
她收回手,心下黯然。
出不了门,她只能等宁籍把水端进屋里。
春风吹拂,满院清香。
她看着那茂盛的梅树,看着宁籍忙碌的身影,她唇角微微上扬。
洗漱过后,简单吃些东西果腹,宁籍便带着她到附近的山林打猎,他还记得,昨日她说的想吃兔子。
出门时,姒禾全身上下裹的严实,头上戴着帷帽,一点肌肤都不露,即便这样,宁籍还带了一把黑伞,备着。
墨墨欢快的在前边乱窜,林子里顿时惊起了不少飞鸟,灌木丛里也惊跑了一些小动物。
宁籍搂着姒禾的腰,用轻功在林子里飞跃而行,远离了墨墨。
待墨墨转过头,见两人往林子的另一个方向飞跃而去,它连忙调头,快速追去,林子里又是一阵的鸟惊兽骇,一片闹腾。
没多久,宁籍便猎了两只兔子和一只小野猪,在回去的途中,顺带采摘了一些野果野菜,还有一些蘑菇,收获颇丰。
他拿着猎物,姒禾帮忙拿着野菜果子等,携手而归,心情都不错。
而墨墨也在林子里吃了个饱,肚子微鼓,慢悠悠的跟在两人的身后爬行。
下午,宁籍带着姒禾去了趟镇子里,采买了些蜂蜜和米酒,另外给她置办了新的衣裳和物品。
春日漫漫,两人开始过着闲适的生活。
白日里,阳光灿烂,姒禾便坐在阴凉的屋檐下,看着宁籍把树上的梅子都采摘下来,果子很多,装了一大筐。
采摘下来的梅子,或酿酒,清洗干净做果脯,忙忙碌碌,她偶尔帮忙打下手。
忙完活,便在屋里,靠着躺椅,看书、说话,晚间便在院子里的看星空,或陪他习武。
闲适的日子似转瞬即逝,不知不觉中,便入了夏。
之前宁籍酿的梅子酒也被她喝了不少。
入夏后,天气开始变得炎热,只有山林里会凉快些。
于是,两人这才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进山。
虽然以前天山腹地里都快被两人找过一遍,但心里依旧抱着一丝希望,或许有漏掉的地方。
两人像以前那样,策马进山。
之前的那匹马儿在早些年病了死,后来宁籍又养了一匹,这匹马从幼时就跟墨墨待一块,所以这匹新养的马倒是不怕墨墨。
进山后,墨墨在林子里快速穿行,马儿便跟在后头跑,一路奔驰,偶尔停下休息。
由于墨墨如今个头大了许多,一路上很少有不长眼的野兽攻击,除了遇到一些狼群的时候,会棘手点。
不过,在姒禾稍微释放一点阴煞之气后,那些野兽就忌惮的退去了。
自这次苏醒后,她就发现体内沉积了些阴煞之气,这股气息很浓郁,仿佛是从她身体里一点一点滋生的,于她无害,但又很难调动,她最多只能将这股气息压下或释放,很奇特的感觉。
或许,得过很长很长的时间,她才能调动这股气息。
阴煞之气,她从未小看过,她知道这气息是能杀人的。
所以这些时日里,她也没算闲着,也有向宁籍学习,用画了符文的叶子或东西,来操控阴煞之气,每天晚上都会用一些时间来研究体内的气息。
姒禾在释放出一些体内的阴煞之气后,不单把那些狼群野兽给吓跑了,连马儿也惊了,墨墨也退离了一些距离。
宁籍腰间挂着的符牌轻轻摇晃,防止了阴煞之气的侵害。
待她将这股气息压制后,周围弥漫的骇人气息才消失,不再森冷恐怖。
宁籍的符牌也慢慢恢复平静。
他神色认真的注意着她的状态,稍有差池便会出手,所幸,一切安好,她无恙。
宁籍静静看着她,待她回过头来时,他才扬起了浅浅的笑意,目光宠溺。
而姒禾在彻底把体内的阴煞之气压制了后,才敢走回到宁籍身边,就怕这股气息会伤了他。
“做的很好。”宁籍夸奖了她一句。
闻言,姒禾亦扬起了笑容,这些日子的练习没白费,她现在压制和释放体内的阴煞之气越来越熟练了。
她上前挽着他的手臂,甜甜笑道:“那是夫君教的好。”
宁籍笑意渐深,伸手给她理了理头发,“热不热?”
这会在森林里很阴凉,她没有戴帷帽,但穿的还是很严实,他知道她一向怕热,夏日炎炎的,也怕她热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