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篱瞪大了眼睛,双手用力地推着萧铣希,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然而,萧铣希的力量却出乎意料的大,他紧紧地拥着她,没有给她一丝一毫逃跑的希望。
姜篱的挣扎渐渐减弱,最后索性放弃了……
等他的唇离开她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正环抱着他的脖颈。
他似乎就是故意把节奏停在了这里,还让她自己看看,她是多么的口是心非。
姜篱红着脸,生气地推开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和发丝,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一本正经,方才那些事,压根就没发生过。
但质问他的语气,透着不打自招的恼火,“什么意思,你说亲就亲,当我是什么?”
萧铣希斜躺着,慵懒道,“我的地盘,还能被你带节奏?”
姜篱张了张嘴,忽然发现不对,皱眉看向他夜光下俊逸的脸庞,“你怎么会说这些话?”
“跟你学的。”
“跟我?”
萧铣希颔首,“你做梦时说的,自己的直播间不能被人带节奏,不想听你聒噪就让你闭嘴,不过,什么是直播间?”
姜篱抿了抿唇,垂眸看了一眼他的凌乱的衣襟,冷哼一声,“造爷的意思,哪都是你的地盘,还得时刻提醒臣女,那我走呗!”
她说罢,在他含笑的注目下起身下床。
萧铣希清咳了一声,“谈谈婚事。”
姜篱眸光一闪,到了床边的身体就不动了,背对着他道,“陛下下了圣旨,我不日就官复原职继续做县令,王爷娶县令,成何体统?”
身后的男人,借着微弱光线,勾勒着她玲珑的身体弧线,轻笑道,“你过来一些。”
姜篱下意识还往外头挪了挪,怕他又来横的,虽然知道他真用横的,她也跑不掉,但态度得摆在这,她就要听听,他用什么方式来娶她?!
“你过来一些,帐门弄开这么大,仔细蚊子咬你。”
姜篱撇了撇嘴,“蚊子不会叮我。”
“为何?”
“因为我心里苦,蚊子觉得我的血不好吃。”
这话听得萧铣希朗声大笑起来,无奈摇头,“知你性子要强,吃了黄莲都笑着说不苦,倒也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本王,本王既然能来找你,自然是深思熟虑过了。”
他说着,支起身子凑近她,伸手理了理她耳边鬓发,在她耳畔道,“太后与我说,女人的心思很复杂,但也很简单,只要我们把掏心窝子的话说出来,就能寻找到解决的方式。”
姜篱摸了摸发烫的耳廓,视线停留在窗边投入的一丝天光上,嗔道,“谁跟你掏心窝子。”
萧铣希从后将她抱进怀中,温柔捻磨着她饱满的耳垂,极轻地语气道,“本王在你面前,除了掏心窝子就是掏裤兜子……”
“哎惹……”姜篱都没等他把话说完,一个肘击打在他胸口,羞臊气恼道,“污言秽语,死皮赖脸,两个月不见,你怎么成这样了,你是不是萧铣希,是不是我兄长的好友,是不是靖王殿下,是不是带着人皮面具,你让我看看……”
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揪他的耳朵。
不料,男人却突然地倾身靠后,展开双臂,接住了跌进怀抱里的她。
姜篱才发现自己中计,二人目光一对,她要起来,他也知道她想起来,却突然响起衣裳摩擦的声响,她的一只手臂被他半个身子压住,整个人被他侧身抱紧了。
“哎,娘子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我应该说死皮赖脸还是举止轻浮啊?”
“萧铣希!”姜篱恼羞成怒,“你就是来气我的是吗?”
男人却没说话,只是闭上了眼,隔了许久才道,“你怀了身子的消息传来,我去宫中求旨退婚,被太后关了三日,滴水未进,太后心软将我放回府,皇兄又来旨,困我府中思过,来不了,只能先稳住你这个不确定的因素,别是因为我来不了,你又给我作妖……皇兄的意思我知道,想退婚就得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损国威,又不至于寒了国公府一门,思来想去,也只有自请封地,终生为大盛守南疆,换国公府三姑娘入宫,这才让国公府满意。”
“不是你又折腾我,给我敕封的县主又官复原职?”
萧铣希轻哼一声,“那是皇兄权衡术玩的好,他知你我当初分开,知你性子倔强,宁要百姓不要富贵,简直是他求之不得的忠臣,将你官复原职,用你来监视我,你说说,若我拥兵自重威胁他的江山,你是帮我帮他?”
姜篱眸光一转,一颗红心照日月,当然是帮皇帝了。
哎,果然是算得准准的。
“那丁国公家的六小姐来石门县找你,我不知情,但听道长说,你也让她狠狠地长了记性,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听他声音渐渐放轻,似乎就这么睡着了。
姜篱就没再说话,但是时间一长,被他压着的手臂隐隐生麻。
她不得已动了动,想将手抽回,不料脸颊与发丝倒先与他胸膛蹭上了。
他的身体一震。
随即,听见他暗哑的声音传来,“两个月不见,想不想本王?”
“你让我先……”
“你最好是说想。”
姜篱想让他抬抬身子的话被他打断,听他语气里的警告,又想他逃出生天的不容易,心软地为了让他能睡好一些,便答了一声,“想。”
萧铣希睁开眼,凝着她乖巧的神态,十多日折腾剩半条命的苦化成了一腔快活。
在她惊呼的低叫声下,倾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被浪翻滚,两条各自奔涌的河流交汇,匀成同样色彩的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