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石门县的大街小巷,
今日,翁平耀领着州府的各位大人来到县衙,大张旗鼓,声势浩荡,为姜篱官复原职做足排场。
百姓们瞧见这一幕纷纷走出家门,寻人打听是何事来了这么多的官员,得知真相,忍不住欢呼雀跃。
姜大人无论是做县令断案还是做县丞管理城建,赋税和农耕,方方面面出色,政务清明,带领百姓脱贫致富。
在百姓心里,姜大人别说是做县令,就是做知府,做宰相都适合啊!
不过做宰相,就要离开石门县了。
那姜大人还是留在这儿好,毕竟百姓也才刚尝到吃饱的滋味。
州府衙门随行来的大人,平日里只听说石门县基建动作挺大,可一听说操持这些的人是姜篱,打心眼里就觉得女人爱折腾,但最终也折腾不出什么结果来。
今日到石门县,从那段水泥路开始,进到县城看到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
这些冥顽不灵的官老爷们,下巴就没合起过。
“行了,别看了,今日来是有正事要办,若想学习姜大人如何在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将县城焕然一新,改日请姜大人到州府来给各位大人述职,保管受益匪浅。”
翁大人的声音从县衙门口传来,众人才发现自己落后一大截,赶紧追赶上去。
等人来到了县衙门口,这里早已聚集了县衙里的各位同僚。
他们身着整齐的官服,神色紧张而又期待。
在一声声招呼中,翁平耀让随行衙役把供桌给摆上了。
这一操作把姜篱看懵了,祭天,从前可没有的。
“姜大人,来,先上香,然后再宣读吏部任命。”翁平耀笑看着她说道。
姜篱环顾四周,在同僚和百姓激动的眼神下,大方从容行至供台前,接过翁平耀手中的黄香,跪拜行礼。
翁平耀缓缓地展开了吏部文书,声音沉稳而有力,回荡在整个县衙门口,“姜篱,为官清正,爱民如子,为石门县的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经吏部商议,决定官复原职。”
随后,他又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回顾了姜篱在石门县的种种功绩,赞扬她清正廉洁和爱民如子的好品质,为女子为官做出表率。
发言如春风化雨,滋润在场每一位大人的心田。
最后就是为姜篱送上崭新的官服官帽。
姜篱静静地站在那里,接受着所有人对她的夸赞和祝福。
无外乎都是:姜篱大人为官清正,为百姓谋福祉,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她官复原职,那是能力的体现。
我们要坚定不移在她的带领下,把石门县建设得更加的繁荣!
百姓们欢呼雀跃,同僚也是喜形于色。
除却他们,翁平耀也十分得意,他早就跟身边那些人说过,姜篱不可能彻底消失,从她上任县令开始,这就是皇帝的一步棋。
偏是有些人看不懂,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而忽略了背后的深意。
当然了,他如今这么清醒明白,全靠家有贤妻。
妻贤夫祸少啊,娘子与姜篱走得近,是无所不谈的好姐妹。
沈从慧没有要向他透露什么风声的意思,但大多数时候,他可以从那谈话中嗅到一些不寻常,正是这些不寻常,让他及时转向,不至于在这次姜篱复职上首先受牵连。
远处,衙役站成一排,喜眉笑眼地跟姜篱打招呼,“欢迎姜大人回衙!”
姜篱被旧相识的热情感染,高兴得不行。
她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心中满是感动。
“多谢各位同僚!今后,我们一起为石门县的发展努力!”姜篱与之一一握手。
最后来到刘和面前,姜篱立刻想到那些几家欢喜几家愁的强烈对比,主动伸出手示好。
“刘大人,继续合作。”
刘和微微点头,“我这个代县令一职,终将有一天会有别人,但于我而言,更希望那个人是姜大人,合作无间。”
二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蕴含着对彼此的高度互信。
众同僚摩拳擦掌,纷纷询问姜篱第一天上任准备如何大干一场?
是拿二十年前的所有卷宗破案呢,还是上街看看城防和建设呢?
这不就是对标了她刚上任之初,像无头苍蝇一样不知该从哪下手吗?
姜篱微微扬起下巴,指出他们拿自己开玩笑,“我能官复原职,是陛下看重我的办事能力,而我能得陛下青眼离不开大伙的同心协力,今天没啥大事,晚上在皓月楼摆一桌宴请各位饱餐一顿。”
曹德恒揶揄,“大人请客可得小心哦,不是从富商兜里掏银子,就是给咱们喝毒酒。”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
姜篱笑着打断他,“如今当然是喝咱们的古灵神酒了。”
众衙役大笑,“就是为了喝它,曹头才这么说的,谁不知道现在古灵神酒一壶难求啊。”
姜篱大方表示,“今晚想喝多少喝多少!”
乐子说完,曹德恒又问姜篱,“如今是要搬回衙门住了吧,要不要咱兄弟几个过去小院搬行李?”
“细碎的还没收拾过,不过常用的春翘已经帮我搬到衙门了,我先去把官服换了,一会上街看看。”
姜篱脚步轻快地回到后院 卧室,合上门,正要更换衣裳时,忽然感觉身后窗帘微微一动,一股熟悉的气息悄然靠近。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她便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抱住。
姜篱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吓我一跳,不是说没睡够不和我过来,怎么又偷溜进县令卧室里来了,不像话。”
萧铣希的下巴轻轻抵在姜篱的肩头,呼吸温热而轻柔,“倒是想多睡一会,你那个丫头,又说我在卧室里不敢进去收拾,只能起床了。”
姜篱本想挣扎一下,微微侧头,看着男人英俊的脸庞,眼圈下却透出一片青黑,不由昨夜关键时刻某人欲求不满的撤离,为了她的身体后半夜没事去冲了六次凉水澡。
索性将头枕在他肩上,就这么静静地拥抱着。
片刻之后,她轻声道,“今早春翘问我,就这么跟王爷和好了?我问她,那应该如何呢,她说话本上都得来回争执好几次,不然显得咱家小姐很不值钱的样子,我心想也对,下次你若再惹我生气,我再折腾你……”
萧铣希呵笑一声,“你跟我闹了两个月的别扭,谁家娘子能气这么久?还要怎么折腾本王?”
“什么我生气,不是你生气?”姜篱笑着,在他臂膀中转了过圈,面对着他,“皓月楼那夜,你当着群官面前叫我滚蛋,你可知道我……”
“你什么?”萧铣希嘴角微微上扬,满眼的得逞的笑意。
姜篱抿了抿唇,“没什么,我要换官服了,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