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惊蛰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今夜动手!” 张文柏闻言一凛,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去准备所需之物。
王惊蛰缓步走到王月床前,昏暗的灯光下,王月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王月,”王惊蛰的声音低沉而冷静,“我需要你的心头血来对付那东西,事成之后,你与那魂妖的勾当,我可以既往不咎。”
王月原本黯淡无光的双眸瞬间亮起,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急切地点头,用尽全身力气说道:“我……我愿意配合,只要……只要能活命……”
“孕囊在哪?” 王惊蛰开门见山。
王月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在城郊一处废弃的工厂里。
王惊蛰强压下心中的不耐,示意张文柏备车。
废弃工厂阴森破败,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味道,让人作呕。
王月带着他们七拐八拐,最终在一堆碎砖瓦砾下找到了那个用黑布包裹着的孕囊。
王惊蛰接过孕囊,入手冰凉,一股阴邪之气扑面而来。
他厌恶地皱了皱眉,对王月的最后一丝怜悯也荡然无存。
这女人,为了苟活,竟如此歹毒!
回到王家,张文柏取了王月的心头血,盛放在一个小瓷碗里。
王惊蛰接过瓷碗,目光落在碗中鲜红的血迹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冽的笑容。
“接下来,就让它物归原主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削尖的竹签……
王惊蛰以竹签为媒介,将王月的心头血均匀地浇灌在孕囊上,猩红的血液顺着黑布的纹路缓缓渗透,一股诡异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他点燃三支请神香,口中念念有词,晦涩难懂的咒语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
随着咒语的进行,孕囊开始微微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王惊蛰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精光四射,大喝一声:“王月,拘它!”
王月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但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下,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对准孕囊,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她体内涌出,连接到孕囊之上。
孕囊的颤动愈发剧烈,黑布寸寸碎裂,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浮现。
那身影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个面目狰狞的魂妖,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说时迟那时快,张文柏早已蓄势待发,手中符箓如闪电般射出,精准地贴在魂妖身上。
符箓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魂妖困在原地。
李礼紧随其后,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光从他指尖射出,正中魂妖眉心。
魂妖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身形一阵晃动,显然受到了重创。
王惊蛰抓住时机,手中寒光一闪,辟邪刀带着凛冽的杀气,狠狠地刺进魂妖的胸膛。
魂妖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身体迅速化为一团黑雾,想要逃遁。
然而,王惊蛰早有准备,他左手掐诀,口中低喝一声:“收!” 黑雾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硬生生被拉扯回来,凝聚成一团黑色的能量球,在王惊蛰掌心缓缓旋转。
王惊蛰看着手中的能量球,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他深吸一口气,将能量球缓缓靠近自己的额头……
“等等!” 花柔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花柔冲进房间,一把抓住王惊蛰的手腕,急声道:“不可!你修为尚浅,贸然吸收魂妖的阴气,会爆体而亡!” 王惊蛰眉头紧锁,此刻他只觉经脉发胀,如同万蚁噬心般疼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心中却升起一丝疑惑:花柔怎么知道我要吸收魂妖的阴气?
“相信我!”花柔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王惊蛰看着她焦急的眼神,心中挣扎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吸收魂妖阴气的念头。
他猛地将手中的能量球抛向空中,能量球瞬间爆裂开来,化为点点星光,消失不见。
王惊蛰顿时感觉浑身一轻,如释重负,但同时也感到一丝遗憾。
“突破二段杀气,看来只能另寻时机了。” 王惊蛰心中暗叹,随后转身看向依旧昏迷不醒的苏小蕾。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苏小蕾床前,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之后,苏小蕾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一道淡淡的白色光芒从她体内飘出,在空中盘旋片刻后,缓缓融入她的眉心。
“人魂归位,她没事了。” 王惊蛰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他看向王月,眼神复杂,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昏暗的街道上,王惊蛰和王月并肩而行,两人都沉默不语。
走到王月家门口,王惊蛰停下脚步,说道:“以后……好自为之。”
王月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家门,轻轻地关上了门。
王惊蛰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他和王月,从此将是永别。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
“该给贺老师报个平安了……” 他喃喃自语,却突然停了下来,目光落在街角一个黑暗的巷子里,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