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了。”
志村团藏看着跪在地上的油女取根以及山中风,同时打断了油女龙马的话。
他的脸上布满了阴翳之色,手指不断扣打着光滑的桌面,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毫无疑问,事情变得更加棘手了。
两股人的合流,实际上足以让他的计划流产了。
在他的计划里,在找到那位自称是宇智波带土的人后,无论对方的身份是真是假,他的目标都是对方的那颗写轮眼。
属于木叶的财产,若不能放置在村子里妥善保管起来,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他有信心能够战而胜之,然后在自己的身上再添加一份力量。
毕竟在药师兜的协助下,他又向前迈出了一步。
相比于以前的自己,团藏现在能够更好的运用身体里的两股力量了。
但要是再加上一个九尾的人柱力,他的自信心就没有那么强了。
他的木遁还没有到达初代目的地步,他的万花瞳写轮眼也只有一只而已,更何况这枚来自于宇智波止水的眼睛并不适合用于战斗之中,其中所蕴藏的瞳术更应该应用于更加关键的场合。
仅仅只是为了另一枚写轮眼就使用,实在是有些不值得。
在沉默中思忖了一会儿后,团藏再度开口,“药师野乃宇,接下来的追踪与监视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暗处,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女性走了出来,低声应下了团藏给予的任务,然后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交给她没问题么?”油女龙马放不下心来。
作为术的见证者,他意外地见证了秽土转生的又一个缺陷——当死者的灵魂并不乐意被转生的时候,其是可以强行挣脱术的效果重返净土的。
这让他不得不称赞起曾经的搭档大蛇丸,在油女龙马阅读过的记录中,有一条就是大蛇丸用某种符咒控制住了转生的初代以及二代。
这本不存在于二代火影所研发的秽土转生之中。
而药师野乃宇,其实是属于上述的那一类人的,只是因为她本身存在着可以被利用的弱点,这才留了下来而已。
但是,必须要求说明的是,那个弱点其实已经不在根的掌控之下了。
药师兜,已经变成了与曾经的大蛇丸同样危险的存在。
若是被药师野乃宇看到了药师兜的通缉令,当时的养母与义子自相残杀的安排就会被猜透,或许会导致不利于根的事情出现。
他个人的想法是,其实当时放任对方解体才是正确的抉择。
团藏冷冷一笑,油女龙马的担忧他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他思考的更远而已——
“她知道真相又怎么样呢?”他站起身来,眯起眼睛看着行走的巫女离开的方向,“她还是不得不为我工作,你觉得赦免一位叛忍的死罪,需要什么样的功劳呢?”
像药师野乃宇这样的母亲是无法坐视孩子了成为通缉犯的,更不会期望他们继续过着颠沛流离的叛忍生涯。
能够帮她改变这一切的,团藏自认为他是对方唯一的选择。
加入根的人,从生到死都不能逃过他的掌握。
就是这样。
——
“佐助君,你大晚上的跑过来找我,只是为了这件事么?”
漩涡面麻原本在观察这本属于名誉宇智波族人信所修建的建筑群,从而赞叹对方的选址实在是精妙,不愧是能从大蛇丸这种人手下逃脱并一直隐藏躲过追查的人。
可在这时,宇智波佐助找上了他。
少年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衣,踩着木屐直接跳到了房顶上,开口就是询问。
不过出乎漩涡面麻意料的是,对方并没有询问白天提到的秽土转生,而是问起了有关于宇智波鼬的事情。
“我听说鼬被木叶抓住了,他被处死了么?”少年问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复杂。
既有解脱,也有不甘,更多地则是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那大概是只有同样的命运才能理解的表情。
漩涡面麻的反问则让他的表情消失,他坐了下来,不离身的长刀撞在房顶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这对我很重要。”宇智波佐助说道。
那个人虽然没制止他离开这里,但也没有给予他绝对的自由。
他所能做的,只是在空闲之余尽量收集情报。没想到却获得了令他心神不安的消息。
白天的时候他想过利用宇智波的亡灵们一起复仇,但洗了澡后,他也明白了,如果消息是真的,他可能也没那个机会了。
像宇智波鼬这种等级的叛忍,被补尽快处死是大概率的事情。
漩涡面麻哑然,蓦地想起了那句话:宇智波佐助才是个正常人,因为他的目的很简单。
“没这回事。”他说道,“我觉得他现在很好。”
开什么玩笑,他前段时间还和那个人谈笑风生呢,虽然使用了一条忍犬当作通讯工具。
以现在的状态,木叶没理由杀宇智波鼬。但这件事他又没办法明说,暗处投来的视线让他在某件事上紧闭嘴巴。
被忍刀砍伤这件事只有一次就够了。
灭族之夜里的弯弯绕绕,还是留给当事人们自己解决吧!
宇智波佐助觉得漩涡面麻前一句说得是实话,至于后一句。
“为什么?”他又问道。
漩涡面麻回答道:“s级叛忍很少,被活捉的s级叛忍更少。再加上晓组织与木叶的关系,我觉得活的宇智波鼬更有价值。情报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活人有时候比死人有用。”
这段语气认真的话实际上是谎言,但听起来逻辑感十足。
情报这种东西,无论是死人还是活人都有特别的办法从大脑里提取出来,这便是暗部多斩首的关键。
而活人相较于死人,则涉及到一个救援的问题。
“你很希望他死么?”漩涡面麻问。
宇智波佐助抬起右手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看,先是模棱两可地回答道:“也许吧。”
少年仰头看着皎白的月亮,明明和那一夜的是同一个,现在看起来却又觉得有些不同,随之有幽幽的声音响起。
“他要是死了,我以后又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