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安县的北特警精行动队英出手,击毙明显有反抗迹象的水保团指挥官。
在最为精锐的精英们看来,这事并算不了什么,甚至很是失望。
这些地方武装分子虾米对他们来连荣誉都算不上,目前,弄清八路在山里的指挥部,斩杀八路首要人物才是他们的目标。
好歹也算首战告捷,二条次郞少佐带着一众手下,在会仙楼包了个房间摆了两桌,庆祝一下。
一来总结经验,对行动进行复盘,二来对下一步行动作个规划。
至于清除土八路地下情报网,是情报部门的事儿。
二条少佐举起酒杯:”“我们这次的目标,是弄清八路首脑人物活动范围,想办法混进去,悄悄的搜集情报...”
一众鬼子将酒倒进嘴里,砸舌夹菜喝汤。
...
两名战士将柳元清从瓦砾下拉出来,战士们欢呼。
柳元清却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往地上上吐口水。
鼻腔,嘴里,全是尘土。
四个人在村里到处寻找,昨夜进村的战士遗体少了两具。
战士们在村外稍高的地方迅速挖坑掩埋牺牲战士的遗体。
头顶包着绷带的柳元清,正靠在村外光秃秃的树上:“他们的死,我有责任,都怪我计划不周全...”
“我数了一下,咱们牺牲五个,失踪两,打死的鬼子至少三十,还不带鬼子伤员...一个换四个,千值万值...”
“柳教官,你不用自责,打鬼子保家卫国,他们就算死也不憾...”
“没错,他们都是英雄!”红着眼正用工兵铲将坟头拍实战士转头安慰柳元清。
柳元清哪不知道八路战士们心性,作为指挥员,揽责拢人心必须做。
眼骨碌转,目的地到掩埋战士遗体的事差不多完成,再次开口:“我打算继续追!”
接应组长立即跑到柳元清面前:“算我一个!”
“你不怕死?”柳元清挺满意。
“人死鸟朝,十九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人家都十八年,你咋十九年?”柳元清愣了一下。
旁边的一个战士插嘴:“他的意思是,总得要经过十月怀胎...总不能从石头缝里崩出来...”
“好吧,算你得有道理...”明明好端赌鼓舞士气,被这货给搅乱了气氛。
组长犹豫了一下建议:“我认为,咱们得先安排一个人回去搬救兵...其他人则继续吊着这伙鬼子...”
...
运河边。
雨仍然下个不停。
曾经的渔米之乡,尽显斑驳与荒凉。
夏日,冷风继续吹。
烧成白地的渡口。
失去大门的砖石围墙内低矮的房舍仍然在冒着大火烧过后的余烟。
一个矮胖鬼子军装上没有任何标识,脚上穿着双普通军鞋。
只是没像鬼子步兵那样打绑腿。
鬼子助手匆匆来到少将身后,汇报电文。
能积功升到少将,他很清楚在这种地形复杂的占领区,如果穿上指挥官军装,很可能挨黑枪。
握着指挥刀的手紧了紧,骨节发白,眼神阴郁,无不显示他的心情很不好,前来接他们的船仍然没到,发出电文到师团部讯问,师团部回复暂时联系不上。
少将很清楚,联系不上意味着什么。
助手嘴里叽哩咕噜地用鸟语建议想别的办法过河。
少将静静看着运河,忽然笑了笑:“我们回不回去,并不重要,你立即将搜集到的毒气弹杀伤报告精简,通过电文发回去...”
“那,我们要不要与熊二郞部取得联系?”
少将转离开码头:“立即命令熊二郞向我们靠拢!”
“是!”
助手转身去安排发报。
带队护卫中尉来到少将面前:“报告,数据后部队发现,昨夜袭击我们的那些抵抗分子,又追了上来...”
少将摇头问中尉:“你告诉我...就算将他们通通杀掉,又能起到多少作用?”
中尉愣了一下:“属下愚鲁,不明白...”
少将皱眉:“按中囯饶话…我们是玉器,没必要跟砖瓦碰…”
...
杨疯子带着李老三的侦察班,与回来报告的战士并没有碰上。
双方走的并不是一条路,隔着四五里远一南一北擦肩而过。
先头尖兵靠近大战过后的村子。
“停!朱原地警戒,虎,跑步回去报告情况!”尖兵组长下达命令。
即使在大雨中,空气中的硝烟味仍然很浓重。
凭感觉,昨夜里村里肯定有大规模战斗。
立即让负责警戒战士藏在青纱帐中,他自己提着驳壳枪猫腰快速往村里跑。
没有时间寻找柳元清留下的暗记。
柳元清留下的信息他们在追踪一伙很可能是大鱼的鬼子。
如果柳元清一行人牺牲,那么留在村里的肯定全是鬼子。
肯定会先撞上鬼子的外围警戒。
既然一路上没有发现柳元清以及八路军战士遗体,至少明柳元清还有活着的希望。
他孤身一个进村,就算是村里有鬼子他也不怕,现在的重点不是自己的生命,重要的是弄清楚柳教官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死自己一个人并不重要。
死一个柳教官才是大事儿。
大白屏呼吸悄咪咪进村不可能,还不如直接冲进村,斜着跑速度快,反而不容易挨黑枪。
直接冲进村,并没撞见一个人。
倒是发现不少大战过后的痕迹。
有两个院子里血腥气沉重,其中一个地上的血迹虽然干涸,但是以多年的战斗经验判断有人死去不久。
另一个院子屋顶坍塌…
柳教官就算休息,安排警戒是最基本的宿营常识,不大可能将原本不多的人分到两个院子里睡觉。
那么,这些屋里血腥味很可能是来自鬼子血。
从痕迹上看,估计死的人不少。
教官就是教官。
杀敌手段万千。
但是,战场上,不是谁厉害就一定能不死。
没有发现鬼子尸体,明鬼子带走了尸体,也就是最终取得胜利的是鬼子。
他现在开始担心,不断穿院进屋。
在没有找到柳教官留下的暗信之前,一切结果都有可能。
也许,柳教官突袭成功后溜了…
固有思维,限制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