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臭二字不足以形容这个味道。
实际上,世界上并不存在绝对的“香”与“臭”。
也许对某些人来说恶臭无比,兴不起一丝进食**的东西。在另外一些人眼里,就是回味无穷的珍味。
哪怕是一坨翔。在人类眼中,它是世间最污秽之物,但是自然界中,也不乏以它为食的生物。
恶魔果实却不遵循这个规则。
但凡是生物,无论对味道的感知如何,吃下恶魔果实以后,都会产生难吃的感受。
换句话说,恶魔果实的“难吃”,并不是味道上的难吃,而是果实的一种固有属。
而现在,这种名为“难吃”的奇葩属,让白仁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生不如死。
人工咀嚼得差不多了,秋雨放开扶着白仁头部的双手,缓缓往后退开。
“呕……”没有了约束,白仁第一时间将口中嚼烂的恶魔果实吐到地上,然后弯着腰干呕不断。
秋雨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惩罚完了,之前你骂我的事,就此一笔勾销。”
“秋雨,别让我找到机会,否则……”白仁咬牙切齿道。
“无能狂怒!”秋雨不以为然,甚至还有些轻蔑。
“我不想和你逞口舌之利。既然我已经受过罚了,餮跟我出去的事你该同意了吧?”白仁道。
秋雨没有直接回应,他摇了摇头,说道:“在那之前,你先告诉我辛习找餮,到底要去做什么?
刚才我是半途才开始窃听,有一些信息没有听全。”
白仁回想了一下先前的事,发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秋雨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辛习已经把该说的说了。
“那我跟你详细地说一说!你先等一下。”
话罢,白仁径直往厨房走去。
进到厨房,白仁拧开水龙头,张口凑了上去。
甘甜的清水不断冲刷,没一会儿,白仁口腔内的恶魔果实残余就被清洗干净。
不过,有实体的残渣能够清除,虚无缥缈的“味道”就不是普通的清水可以消去的了。
白仁砸吧砸吧嘴巴,道:“这味道,真tm【回味无穷】啊!”
随口抱怨了一声,白仁关上水源后,转返回。
趁着白仁清理口腔的时间,秋雨已经在餮对面坐下,和餮一起用餐……
嗯,准确的说法应该是秋雨伸手和餮抢食吃。
这点从餮怨气满满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一二。
白仁回到桌前,一手拍掉了秋雨伸向一盘象拔虾的手,然后坐到了餮的右边。
紧接着,白仁若无其事地说道:“我们来说一下辛习和梅利斯曼来此的目的吧!”
秋雨微微一笑,也不再和餮抢食,两手杵着下巴道:“你说!”
白仁整理好言辞,开门见山地说道:“这次辛习他们会来找餮,是看上了餮那优于常人的食运。”
“这个我倒是有所猜测。”秋雨说道。
根据偷听到的后半段对话,秋雨可以基本确定,辛习和梅利斯曼来到这里,并不是因为查到了黄猿的蛛丝马迹。
他们的目的很单纯,主因是来找餮去做某件事,次由则是采访一下白仁。
而无论是外表,还是行事,餮表现得都和普通的孩子差不多。
因此辛习来找餮,绝不可能是为了武力、智力这些因素。
这样想下来,秋雨能想到的、能够吸引辛习和梅利斯曼的,就只有他那异于寻常的强大食运了。
“所以呢?他们想借助餮的食运干什么?”秋雨追问道。
“还能干嘛?捕获食材呗!”白仁道。
“捕获食材?!”秋雨讶异道。
“嗯!”白仁微微点头,道:“一种仅存在于传说中的宝贵食材。”
“哦?”秋雨来了兴趣。
白仁接着说道:“秋雨,你听说过流星鲸吗?”
“流星鲸?”秋雨思索片刻,摇摇头:“没听说过。”
“确切的说,是流星鲸群。”
随即,白仁为秋雨科普了一下流星鲸的信息。
……
在人间界少数天文学者中,流传着一个传说。
每隔六十四年,在人间界东方的某个海域上空,都会降下一场为期一天,世界上持续时间最长、规模最大流星雨。
流星鲸,栖息地未知、捕获等级不明、繁衍方式不详。
只知道它们是群居物种,每一次出现都是整个种群一起出现。
而它们出现活动的时间,正是在这场流星雨开始的时候。
流星降,鲸群现;流星逝,鲸群隐。
流星鲸,应此得名。
另外,根据坊间传言,在流星鲸体内蕴藏着一种稀世美味。其美味据说天上有地上无。
而辛习和梅利斯曼找到餮,就是希望借助餮那惊人的食运,帮他们找到那一片海域。
……
听完这一大摞的介绍,秋雨低头陷入沉思。
想着想着,秋雨突然发现事有些不对。
他记得,从餮出来吃饭,再到他查看监控,这中间消耗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
而这其中的大部分时间里,白仁都在起居室里为秋雨讲述梅利斯曼来此的事。
这些详细的信息,白仁是从哪里得知的?
念及此处,秋雨向白仁投去疑惑的视线。
这一看,就见白仁嘴角一咧,露出一口白牙。
下一刻,白仁抬起被桌子遮掩的右手,那手掌中赫然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白纸。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白仁甩了一下手里的纸,笑道:“辛习有留下资料,而且就餮的旁边、我现在坐的椅子上放着!”
“你这家伙……不早说?”秋雨没好气地说道。
“如果不这样,你又怎么会听我的话,傻傻地等我漱完口?”白仁笑道。
“你是不是傻?”秋雨说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吧?”
白仁冷哼一声,道:“能不能让你烦心我不管。我只要我自己顺心就好!
而且你刚才的反应,可不像你说的那样平静。”
“嘿!”秋雨猛地站起,一副气势汹汹地样子。
“平心静气!平心静气!”白仁两手下压,作势安抚。
秋雨一把夺过白仁拿着的纸,又重新坐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