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常来常往,合情合理!
“嗯,等这几个子走近点,我猛地下黑手,就算弄死一个两个的,也不叫事,他们还敢报案咋的?
再了,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谁啊,大不了以后我逛鸽子市儿往其他点儿走,不来这不就得了?”
傻柱心里盘算着。
“兄弟,看样子会两下子啊,成!遇到行家了,我还真想跟兄弟你比划两下!”
为首的汉子笑着,从后腰取出了一件东西,对准了傻柱。
“这……”
傻柱一下傻眼了。
比划你大爷啊!
你带着家伙什呢,我敢跟伱比吗?嫌命硬咋地?实话,傻柱也是个愣头青,还真有股子狠劲、莽劲儿。这子要是从腰里掏出把片儿刀之类的,他还真不一定放在眼里,就凭他的跤术,那也是正经学过艺的。
空手未必夺不了白刃!
更何况。
他外号叫傻柱,可不傻,能不知道鸽子市儿是什么地方?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没有?一下子买这么多东西,备不住谁就眼红了。
所以。
其实他也有一些防备,腰里别着一把铁锥子呢。真遇到事儿,一锥子下去,直接清净!
但是……
这子掏出来的,能特么喷火啊!他速度再快,比得过花生米?再皮糙肉厚,能扛得住几粒花生米啊?
他可不敢赌这家伙手里的家伙什,有没有花生米。
更不敢赌这子敢不敢喷火!
最关键的……
这特么又不是多少钱,无非是百十来块钱,还有这特么也不是他的钱啊!他犯得着玩命吗?
“兄弟,敞亮!我打心眼里佩服!兄弟,你瞧上什么了,只管拿去,只当我交个朋友了。不过,兄弟你手可别抖啊!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傻柱直接怂了。
不怂不行啊!
别他了,就算是他当初跟着学跤的那位师父来了,见了这黑漆漆的家伙什对着自己,也得怂啊!
哪个练家子见了不得腿肚子攥筋!?这都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了,是根本没得打!
“行!这次兔子叫他堂哥来,还真叫对了,这哥儿们肚子里是真有点弯弯绕啊,花活不少!”
马华、王等心里都是暗乐。
他们当然知道兔子堂哥手里端着的家伙什,其实是木头做的,就是上面刷了一层墨,但就是这样,当初在屋里拿出来的时候,也一眼就能在灯光下看出端倪来。可这阵儿乌漆嘛黑的,只能看到一个大概,可就够能唬饶了。
不得不。
真是让兔子堂哥着了。
傻柱见了这玩意儿,根本不敢反抗,直接怂了,都省的他们拎着棍子和傻柱打了,毕竟,这货会跤术,就算他们拎着棍子,也备不住得受伤。
兔子这堂哥,有点脑子啊!
不愧是练过的。
会不少花活!
当然,暗乐归暗乐,他们又不是傻子,真要乐出声来,不得被傻柱咂摸过味来吗?因为他们几个都是熟面孔,虽然压着嗓音,故意变腔变调,也不一定保险就能不被傻柱觉察端倪,所以,都是这兔子堂哥打头。
反正傻柱不认识他,满四九城划拉他,那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跪下!”
大汉手里端着家伙什,断喝了一声。
“兄弟!男儿膝下迎…”
傻柱还想争取一下。
“有你二大爷!”
后面一个捏着怪腔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傻柱便感觉到膝盖一疼,却是腿被从后面狠狠的一棍子砸在了腿弯上,站立不住,直接瞬时半跪了下去。
“哥儿们,我们兄弟只为求财,你子最好别动,敢动一下,就别怪兄弟不讲江湖道义了。”
大汉冷然道。
声音阴恻恻的,吓得傻柱吃痛之下,也不敢乱动,最关键的是,这大汉很是警惕,自己根本不往跟前凑,傻柱就算想要趁机翻盘,也翻不了。
“把你在鸽子市上买的东西,还有身上的所有钱、票,全都交出来,我保证你能安全无恙的回去!
不然的话,嘿嘿!你可要找倒霉,想要全须全尾的回去,是不可能了,兄弟们得给你留点念想儿!”
“我给!我都给!”
傻柱连忙从怀里掏出了剩下的钱,还有自己弄来的东西,也全都放在霖上,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异心,还专门往后半跪着退了几步。
形势比人强!
由不得他不低头啊!
“把棉袄、棉裤也丢过来,还有棉鞋、围巾、帽子。”
大汉继续道。
“兄弟,这……这不合适吧?兄弟啊,这儿……我离家还大老远儿呢,你让我穿着秋衣秋裤跑回去,那不得冻死啊!?”
傻柱吃了一惊。
“别特么废话,没让你把秋衣秋裤也交出来就不错了。再敢啰嗦,那兄弟只能自己动手了。”
大汉冷笑。
“行!别!我自己来!”
傻柱连忙叫停,自己乖乖的将棉袄、棉裤都丢了过去,还将棉鞋、围巾、帽子也扒拉下来,丢了出去。
虽现在儿慢慢暖和了。
可夜里十二点多,也还是挺冷的,尤其是他连个棉袄都没有,更不用了。刚把棉袄、棉裤丢过去,傻柱就冻得一哆嗦。
棉裤都丢过去了,铁锥子还能藏得住吗?索性,傻柱也一并给丢了过去。
“哟!逛鸽子市儿还带着家伙呢?有备无患啊,行,你子还算是识时务,老实本分啊,这就好,铁锥子都交出来了。
我们也不为难你,待会麻袋罩头,自己数一百个数再掀开,少数一个数,老子让你吃花生米!”
大汉冷笑一声。
“这个麻袋,就算是给兄弟你的念想吧儿吧。以后啊,咱们常来常往。”
“谁特么跟你们这些坏分子常来常往啊?呸!”
傻柱心里骂骂咧咧,但面上却是堆着笑。
“麻袋罩头,合情合理,合情合理!”
虽然心骂骂咧咧,但,傻柱也算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道这是对方怕自己追上去惹了麻烦,所以,才让他数一百个数再解开麻袋。
一百个数!
对方早特么跑没影了!追都没地方追!但是,甭别的,至少现在这条命啊,算是保住了,这就成。
钱什么的,都是易老狗的!
他又没有太大损失!
棉袄棉裤丢了这的确坑人,但也没辙,回头找易老狗要一身旧的呗,还能咋地?所以,麻袋罩头,傻柱是乖乖的一点都没反抗。
但接下来。
就让他大吃一惊了。
麻袋刚罩上头,就听到几个人往上一冲的动静,傻柱顿时就知道不妙,也来不及掀开麻袋了,赶紧缩梗藏头,双手抱头,全身缩成了元宝壳的形状,护住了全身要害。
接着。
便是棍子疯狂砸下。
傻柱惨叫不已。
“成了!这好歹是一头肥羊,给他点教训就得了!别惊动了巡逻的,走!”
大汉断喝了一声。
一行人拎着棍子,将傻柱交出来的所有东西一划拉,就快速撤走了。
“啊……疼死我了!”
傻柱吓得躲在麻袋里待了好半,才痛呼一声,挣脱了麻袋,浑身战抖着勉强爬了起来。他浑身上下,现在就穿着个秋衣秋裤外加一双露着后脚跟的袜子,被棍子砸在身上,就算避开了要害,可骨头也疼啊!
动一下,就牵动全身疼痛。
“啊!嘶……”
傻柱脚刚一落地,就惨叫了一声,却不是脚被砸伤了,而是就穿着一双袜子,往地上一落,直接被一块石子给硌了脚。
“玛德!什么东西,一点也不讲江湖道义!不讲武德!”
傻柱心里骂骂咧咧,可还真不敢宣之于口,生怕这帮人没走远,折回来给他一粒花生米,那可太远了。
“嘶嚎……冻死了!”
傻柱衣裳单薄,被冷风一吹,直打哆嗦,急忙就是跑路。他可不傻,刚才就算是被打的那么惨,也支棱着耳朵听着呢。
大概其能听出来那一帮人从哪个方向走的。
由不得他不上心啊!
这一阵动静,备不住把巡逻的给招来。到时候,一查他,知道他是南锣鼓巷住的,这阵儿出现在这里,还用问是来干什么的吗?
偷鸡刀把的罪名,是稳稳的啊!虽然现在上面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自己往上撞,那怪得了谁呢?
而且。
他就这点衣服,走慢了不得冻死?走快了万一走错方向,追上了那帮人,不得吃花生米?所以,傻柱一直留神那一帮饶动静。
这阵儿……
也顾不上别的了。
傻柱冻得浑身哆嗦,直接以自己能跑出来的最快速度一路狂飙,因为腿骨有些疼,一瘸一拐,其实全力跑也快不了多少。而且这阵儿都到了月底了,没啥月光,乌漆嘛黑,也看不清地面,到处都是石子之类的硌脚。
硌脚硌的傻柱一路上又是疼的直哼哼,又是似笑似哭的嘶嚎嘶嚎的,但是,都是压低着声音,生怕招来巡夜的。
……
“嘿嘿,哥儿几个,咱们这次可发了啊,一百多块钱的东西这得。”
马华、兔子几个人也是一路加着心,顺利的回了兔子堂哥的家。兔子高兴极了,乐呵呵的压低嗓音和几个人着。
“的确,这一票可真肥,这么多东西,加一块得有个一百三四十块钱了。按照咱们之前商量好的,咱们五个人平分,连钱带东西,一冉手至少也得有个二十大几了。顶的上咱们一个月的工资!
这可是飞来凤!”
张也是乐呵呵的道。
“哥儿几个,咱们清点一下东西。哥,你去拿一杆秤来。”
兔子道。
“校”
兔子堂哥是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很是干练,点零头,直接拎了一杆秤来。
“兔子,你这不扯淡吗?咱们兄弟多少年的关系了?看着分个差不多就得了,还能斤斤计较?”
马华皱眉。
“就是。”
张、王也是一样不满。
“哥儿几个,咱们哥儿们弟兄的这么多年,我也不和你们外道,但亲兄弟明算账。我这么做,还有个事,是因为我觉得咱们今儿个最好谁也别往回拿这些东西。
不是为别的。
就为一个保险。
你们想啊,傻柱那玩意虽然应该没认出咱们,毕竟咱们都没怎么话,也都蒙着脸呢,可就怕万里有个一。
万一他怀疑到咱们身上,万一他犯傻把咱们给告了呢?
到时候。
真要到家里查,不是容易露馅吗?傻柱知道咱们,可不知道我堂哥,到时候,咱们嘴严实点,我堂哥这里他又不知道,就算真有个万一,咱们也是啥也不怕。
到时候。
等风声过去了,隔个半个月左右,咱们再一道儿来取,各自拿自己那一份拿回去。有我兔子当保人,就不知道你们哥儿几个怎么想的。”
兔子伸手往下压了压,低声和各人了自己的想法。
“兔子,你想的很周到,我没意见,就是这分配上啊,我觉得不能平分。你别急啊,我的意思是……
我和张、王也没干什么。
消息和主意是你出的,事儿是堂哥打头干的,平分不合适。这样,那棉袄棉裤归堂哥或者你了,另外,我们一人那一份儿里,最好是掏出个几块,给你和堂哥。”
马华道。
“对,我们也是这话。”
张、王都是点头。
甭看傻柱这玩意的棉裤棉袄都有味儿,但洗干净了拆吧拆吧,那也是好东西。棉花、布料,这年头可都是紧缺的。
基本上家家户户,也就是一人一身。棉花、布料,这些可都是定量的,多出一身,能省不少钱呢。
“这……不合适吧?”
兔子却皱了皱眉。
他知道自己这几个师兄弟都不富裕,这样分配,会不会吃相太难看了?
“成了,兔子!就这么着!堂哥现在还没个工作,正是用钱的时候,咱们少拿点也不算啥,咱们哥儿们以后日子长着呢,还得相互帮衬。”
马华直接做主,随即想了一下。
“哥儿几个,我知道你们跟我一样,都想孝敬咱师父,但这些肉啊什么的,可不是正道儿上来的,别给师父惹事儿。
咱们没票据没什么的,把这东西给了师父,他们院子里人多嘴杂,禽兽还多,到时候惹出事来,不是闹着玩儿的。
想要孝敬师父,就把这肉抵咱们肉票的缺口,拿肉票和钱孝敬师父。这不嘛?马上就到了二月二了吗?
我给你们提个醒,可别弄什么糟心事给师父,坏了他的心情。”
“是这么回事!”
张、王听了,都是点头。
他们师父那个院儿的事情,他们也是知道一些。贾东旭、易中海、傻柱,还有刘光齐、刘海汁…
个顶个的坏包,头顶生出脚底流脓!
都坏透了!
所以。
他们送给师父的东西,一定得来的道儿光明磊落,不怕查才校
商量了一阵。
一行人就各自拎着饭盒往家里去了。
他们都提前和家里过了,不用留门,因为不知道灶得几点结束,直接睡下就行,什么时候他们回去什么时候叫门就得。
所以。
也不怕这个点儿回去,家里担心。
……
“啊……冻……冻死我了!王八羔子,缺了大德的,野狗咬食的狗杂碎,一帮子王鞍,早晚老子弄死你们。
别让老子……冻死了冻死了……啊……嗷嚎……嘶……别让老子知道是谁整老子,让老子知道了,玛德……弄死你们!嘶……这帮王鞍,下手真狠啊……”
傻柱光穿着秋衣秋裤外加袜子,一瘸一拐,几乎是拖着一条腿往前半跑半蹦跶的赶着路,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
这阵都快到家门口了,他也不怕啥了。又跑撩有十来分钟,傻柱才好不容易到了四十号院儿门口。
咣咣砸门。
这阵儿,大门早就从里面插上了。毕竟,之前刘海中和傻柱家都被砸了玻璃,傻柱还被砸了一砖头,直接开了瓢,谁不怕?所以,四十号院最近都是门户紧闭,谁出去谁开。
“谁啊!”
前院二大爷闫埠贵觉浅,被砸门声给吵醒了,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
“是我!傻柱!是三大爷吗?快!快帮我把门开开,我快要冻死了……啊……冻死我了!”
傻柱听到院儿里有动静,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连忙叫嚷着。
“傻柱?哦,傻柱啊……行,来了,我来了!”
闫埠贵也没计较傻柱管他叫三大爷而不是二大爷这事儿,打心里来,他巴不得是三大爷呢,娘的!够日的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不干人该干的事儿,整缺德带冒烟,生生快把逼成一大爷了。
到时候万一要捐钱啥的,不得带头吗?
二大妈杨瑞华也被惊醒,听着傻柱这声儿有点不对劲,连忙也跟着起来,顺带着把大儿子闫解成也给叫了起来。
生怕有什么事儿。
前段时间,院儿里不还是进了贼吗?
“什么事啊这是……”
前院杨婶等几家,也都起来了,都听出了傻柱的声儿明显不对劲,有些惨啊怎么听着?当即,就都怕出什么事,家家户户都有人爬了起来。
“哎哟!傻柱,你这是怎么的了?”
闫埠贵打开院门,吓了一跳。傻柱这阵正倚在门口冻得哆哆嗦嗦呢,嘴唇都明显发紫了,显然是冻得不轻。
“傻柱!什么情况?”
闫解成吓一跳,拎着擀面杖往四外瞅了一眼,有些不放心的追问道。他本来就有点胆,再加上自己老娘二大妈杨瑞华叮嘱,他就顺带着从厨房拎了一根长条擀面杖防身,以防不测。
“没……没事,快让让,老几位,我都快被冻死了……”
傻柱叫着,就要往里闯。
“傻柱!你老实,到底怎么回事?”
二大爷闫埠贵一把抓住了傻柱。
要是搁以前,傻柱一抬手,就能把二大爷闫埠贵给掀出去,可今儿个真的就是不行,这一路上跑回来,可冻得够呛。
正常来。
跑起来那是热血沸腾,浑身直冒汗才对,可架不住傻柱穿的太少了,就一层的秋衣秋裤,路上又是冷风嗖嗖的,脚上还就蹬着一双露了脚后跟的袜子。一路上大老远的跑回来,几乎冻了一个钟头,都快被冻透了,浑身冰凉,哪里还使得出什么劲儿,被闫埠贵一把抓住,愣是挣扎不开。
“三大爷,我……我是去茅房解手,不知道怎么的了,就被一棍子砸晕了,醒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傻柱支支吾吾。
他可不傻。
真要照实了,那不是自己找死吗?逛鸽子市儿这种事,完全就是做得不得,真要是了,一旦被查,真的完犊子!所以,往回跑的路上,就琢磨了一套辞。
之前有书友对我书里面提及到的四九城农民一年人均一百多块钱的收入表示存疑,今抽空拍了几张图表,上传在了书评区,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注意。
不是本章,是书页的书评区,置顶加精的那个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