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弄不死你个老玩意!?
“看清是谁下的手了吗?”
闫埠贵又问道。
“没……我啥……啥也没看着啊……”
傻柱浑身哆嗦,牙冻得直打架。
“行,那你最近多加点心,快点回去吧。”
二大爷闫埠贵见傻柱这德性,也没多问,就让傻柱回去了。
“啊……冻……冻死我了啊!”
傻柱冻得嗷嗷叫着,缩手缩脑的就往中院冲。
“嘿!这傻柱可够倒霉的啊,最近没少挨揍啊!”
“谁不是呢,就是缺德事干多了!这是惹了人记恨咯……”
“嘿!傻柱这家伙,这是倒大霉了啊,棉袄棉裤都被人弄走了,连鞋也都被顺走了,嘿嘿,看他明儿个穿什么。”
前院不少邻居,都是幸灾乐祸,拿这事儿当一个谈资。
“行了,既然没有什么事儿,虚惊一场,那大家都散了吧,明大家都还得上班呢。最近咱们院儿这边可是发生了不少事啊,大家晚上解手的时候,可都留点神,最好啊,能在自己个屋里解决的,暂时就甭那么爱干净了。
行了!大家回吧。”
二大爷闫埠贵了一句,挥了挥手,前院的住户也都各自回了自己家。闫埠贵嘱咐自己大儿子关了院门,就和二大妈杨瑞华一块往屋里走。
“他爸,你傻柱这也太倒霉了吧?棉裤、棉袄都丢了,这怎么不得个十几块起步啊?丢多少钱啊这是……
看来啊,得罪让罪惨咯!真跟咱们院儿里的邻居的一样,这家伙是遭人记恨,惦记上了啊……”
二大妈杨瑞华一进屋,就乐呵呵的和自己老头子闫埠贵道。
这年头。
娱乐形式匮乏,发生点什么稀罕事,大家都一直念叨,直到……下一件稀罕事的发生。
“哼,遭人嫉恨?倒也未必!你真以为那子是在茅房让人打了闷棍吗?嘿!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二大爷闫埠贵眨巴眨巴眼睛,却是冷笑一声。
“啊?不是解手的时候被人打了闷棍?难道这里面有事儿?”
二大妈杨瑞华也不傻,立即就咂摸过味来。
“嘿!当然有事了,贾家整吃好吃的,这事儿伱不知道?那好吃的哪里来的?还不是鸽子市儿!要是拿票儿买,可买不到这么多。
就算傻柱有门路也不成。
摆明了,是鸽子市儿淘弄的。嘿!整去鸽子市儿溜达,还出手那么大方阔绰,摆明了肥羊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啊……
傻柱这子,这次是碰到硬茬子了,嘿!这条命没丢了,就算是命大了。不然啊,他们老何家的血脉算是断了,雨水那丫头虽然好,但终究是个女娃。”
二大爷闫埠贵看事情看的很准,直接将大概的真相了出来。
“哎哟!备不住真是这么回事,老头子,还得是你啊,看事看的准成!不过啊,你也未必都对了。
傻柱他爹都跟白莲花跑了多少年了,备不住啊,人家早就在外边儿有了儿子了,没准啊,哪就来收房呢!严格起来,这房子可不是傻柱的,是人家何大清的。到时候,何大清跟傻柱父子多少年没见面,指定是感情生疏了。
可人家儿子那可是在跟前儿长大的,再有他娘白莲花给吹风,不愁房子到不了手啊……”二大妈杨瑞华笑着道。
“嘶……还真是!这种事,真背不住啊。不过……白莲花可有好几个孩子了,能给何大清生孩子吗?
就不怕有了孩子,何大清屈了前面几个孩子吗?”
二大爷闫埠贵迟疑着。
“这……你的也有道理。”
二大妈杨瑞华点零头。
“爸!妈!你俩真是闲的,为了这点事讨论半,值当的吗?明儿个还得上班呢,爸,你还是抓紧睡吧。”
闫解成一撇嘴。
“对对对,睡觉,这傻柱可够缺德的,这阵敲门。解成啊,快点关灯,省的费电。这都是钱,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二大爷闫埠贵一听,顿时反应过来,连忙道。
“咣!咣!咣!”
傻柱一冲进中院,就气不打一处来,直奔易中海的房门,用尽了全身力气疯狂砸门。
“谁啊!”
易中海吓得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
“一大爷,是……是我……我傻柱,出大事了,你……快起来……把门开开!”
傻柱冻得哆哆嗦嗦,话都有些颤抖,牙直打架。
“柱子?行,我来了!”
易中海一听就知道出事了,心里暗骂不已,虽然他身强体壮,可毕竟年纪大了一些,心脏可扛不住,差点被傻柱这猛地一敲门惊醒之下直接给送走。
“一大爷,你……快着点开门,我快冻死了!”
傻柱一边喊着,一边哧溜跑回了自己屋里,披了一床被子,这才重新跑回了易老狗门前等着。没辙啊!
他要是有棉袄棉裤换着穿,都这个点儿了,还冻了一路子,身子骨都冻透了,才不会为了这点破事儿专门敲易老狗的房门呢。
可是。
他就一身棉袄棉裤啊,总不能明上班之前,自己一身秋衣秋裤的往易老狗家里,让易老狗临时给找吧?
“柱子,你这是……”
易中海刚开门,就看见傻柱脸色不对劲,嘴唇完全苍白,不由得吓了一跳。
“一大爷,我遇到坏人了!”
傻柱开口道。
“坏人?你特么想笑死谁啊!你傻柱自己不就是坏人?”
中院住户也都被傻柱这一通嚎加上咣咣咣砸门给吵醒了,但傻柱这家伙人品次,没围下什么好人缘,所以,院里的住户都懒得出屋,都趴在窗户上看着,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听傻柱遇上坏人了。
都好悬没乐出声来。
坏人自己遇上坏人了,这特么有点绕啊!
“进屋话!”
易中海一听这话,顿时神色微变,立即就明白了什么,急忙将傻柱让进了屋。
“柱子,喝杯热水,和一大爷慢慢,怎么回事?”
易中海给傻柱倒了一杯热水,关切的皱眉问道。
“一大爷,我……我今儿个不是去鸽子市儿帮我贾哥弄点好东西吗?没成想,被人给盯上了。
东西和钱,全都没了。”
傻柱裹着被子进了屋,缓了好一阵,又喝了一杯热水,终于是上下牙不打架了,将事情简单一。
“被人给盯上了?柱子,不应该啊,就你的拳脚功夫,那四九城也没有几个是你对手的吧?你还能让人给拿住?”
易中海问道。
他这话,当然是夸张至极了。其实傻柱虽然会几手跤术,但,也就是对付一般人还行,对付练家子那还差点事儿,但凡正经学过拳脚的,和傻柱一对一,谁输谁赢都还不一定呢。但他太知道何大清父子是什么货色了。
就喜欢顺情听好话,这路人就得捧着他。
“一大爷,您这话我不跟您犟嘴,就我这跤术,一般人三五个、十来个,还真近不了我的身,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就算是他们带着家伙什,我傻柱也不放在眼里。我又不是没跟师父学过空手夺白刃,还怕那玩意儿?
但这次……真不成!一大爷,这事儿啊,可真不怨我!我这一路子上啊,可都加着心呢,没成想,还是让人给盯上了。
裙是不多,也就几个。加一块,不够我一划拉。
可是啊……
人家有这个!”
傻柱着,用大拇指和食指一比划,满是无奈的道。
“一大爷,人家都把这玩意儿给亮出来了,这架还怎么打啊!?我要真跟人争拧这个,甭东西了,我这条命也得搭上啊。”
“呵呵,什么钱不钱的,柱子,你这话啊,可就外了,你人怎么样,没事吧?”
易中海乐呵呵的一笑。
这傻柱可是他手下猛将,听话的藏獒,指哪打哪,在院子里有傻柱这么个猛将,又有聋老太撑腰,再加上自己一大爷的身份,他才能稳如泰山一般。
将四合院打造成了自己的一言堂。
所以。
折损了一百多块钱,易中海虽然也是心疼,但,他家大业大,也拎得清轻重,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儿,就和自己手下的头号猛将撕破脸皮,闹出什么隔阂。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拉拢人心不是?
“一大爷,您不怪着我就校我啊,倒也没什么事,就是那帮人不讲武德,我们江湖道最讲究的就是信用。
一个唾沫一个钉!
没成想,这帮孙子,有一个算一个,忒不是东西了!齁不是东西!比齁还不是东西!简直气死人!了麻袋罩头,让我数一百个数再揭开麻袋走人,我寻思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是?所以啊,也就没多想。
万没想到啊。
这帮家伙好了不动手,就求个财,好嘛!结果您猜怎么着?我刚一被罩上头啊,这一通打啊,棍子那和不要钱一样往下抡啊。
一大爷,不是我吹,也就是我傻柱,耳听八面风,一听动静不对,就赶紧缩梗藏头,来个元宝壳的防御姿势。
这才避开了要害,只是挨了一顿皮肉之苦,要是换做一般人啊,那可不成,直接都能被打出毛病来。”
傻柱唾沫星子直飞。
“哼!要是知道这帮孙子这么不讲武德,一点也不讲江湖道义,老子能这么轻轻松松的让他们打?就我这身手,不旁的,三五个人还不够我捏着玩儿呢!
怎么也得拼着弄死他们几个!”
“呵呵,柱子,你人没事啊就好,你的身手一大爷那是知道的,四九城都能数得着的好汉,一般人哪里是你的对手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吃点亏那也没辙不是?谁碰上这种事儿啊,都得自认倒霉!就算是古代战场上的大将,不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吗?
这点事儿啊,不算什么。”
易中海乐呵呵的劝慰着。
心里却是暗道万幸!
他为什么让傻柱帮着跑腿去鸽子市儿踅摸东西?哪怕明知道傻柱这子指定得从其中捞油水,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难道真的就是因为怕逛鸽子市儿东窗事发吗?还真就不是!
这最多只能算是顾虑之一,而且,还是并不主要的那种。
逛鸽子市儿,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东西在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属于是默许聊,但见不得光。
他爱惜羽毛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因为知道这里面的门道!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鸽子市儿那是什么地方?
鱼龙混杂!
南来北往、五行八作,什么人没有?一般买卖的,不至于被盯上,但是,买的都是好东西,量还大,去的次数多了,备不住就被什么人给盯上了,见见血都算好的了。弄不好啊,命都可能搭上。
这不,傻柱就遇上了吧!
得亏是傻柱。
要是他易中海,备不住今儿个得把命搭上,毕竟年纪大了啊,可扛不住棍棒伺候啊!以后啊,还得是傻柱继续跑腿。
搭点儿钱就搭点钱呗。
“柱子,我看你怎么裹着被子啊?这是……”
易中海既然要笼络人心,当然不好装聋作哑,假装没看见了,当即就是问道。
“一大爷,甭提了!那帮狗东西不讲武德,不单单是把咱们的东西和钱给弄走了,连我的棉袄、棉裤、棉鞋都不肯放过啊,对了,还有我的围巾啥的,也都被弄走了。
这帮狗东西,简直是理不容啊……”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大倒苦水。
“一大爷,我这……我的情况你也是了解的,我可就一身棉袄棉裤啊,被那帮坏子给弄了去,我穿什么啊。
总不能工装里面就穿一身秋衣秋裤吧?那还不得冻坏咯?一大爷,您看您这里有没有富余的,匀我一套……”
傻柱可不傻。
虽然轧钢厂有工服,而且,这个年月,穿一身工人服,也足以羡慕坏很多人了,相当光荣,脸上有光,但是,他去鸽子市儿,还穿着工服,那不是特么作死吗?
万一有什么事。
等于是给人家提供线索呢!
所以。
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工服倒是没丢。
“玛德!这何大清的傻儿子比特么何大清还不是东西,的这是特么人话吗?什么叫我有没有富余的,匀你一套?
这年月,布啊棉花啊多金贵啊,张口就来?”
易中海一听这话,心里很是不高兴,直接在心中破口大骂,但是,面上却是依旧是笑呵呵的。
“柱子,你还真问对人了。
我啊,还真有一套棉袄棉裤,都是旧的,你要是不嫌弃啊,就凑合着穿吧,不用还了。”
着。
易中海就起身到了里屋,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套旧棉袄棉裤。实话,把这东西给傻柱,他还挺心疼的。
毕竟。
这可是棉袄棉裤啊!
当初他自己嫌这棉袄棉裤年头多了,不保暖了,也都不愿意拿去做人情,连他当初视为第一养老人选的贾东旭都舍不得给。后来知道东旭是他宝贝儿子,老易家的骨血之后,倒不是舍不得了,而是怕反而惹得东旭不高兴。
拿旧衣服给人,瞧不起谁呢?
在他易中海的心中,他家东旭是最金贵的,用的所有东西都应该是最好的最新的才对。所以,这才没送出去。
现在,却是要给傻柱了。
当然有些心疼。
可他也知道傻柱的性子,这子不是好弹弄的,因为这件事丢了棉袄棉裤,真要是不给他一套,以后可就没那么好使唤了。
所以。
再心疼,也得给啊。
唉!
肉烂在锅里,反正这子的钱也都被他儿东旭给赚去了,这么算下来,这棉袄棉裤等于是给了他宝贝儿子东旭。
想到这里。
易中海心里才稍稍平衡了一些。
“那就谢谢一大爷了,还是我一大爷对我好。”
傻柱乐呵呵的接过了易老狗递过来的棉裤棉袄,直接一抖,将被子丢在一边,直接将棉袄棉裤穿上,还正合身。
“柱子,你的鞋也让弄走了是吧?我这里啊,还有一双棉鞋,就是不新,凑合着穿吧。”
易中海从床底踅摸出一双棉鞋来,也丢给了傻柱。棉袄棉裤都给了,也不差这一双棉鞋了。
“谢谢一大爷,正合脚。”
傻柱乐了。
“嗯,那就好。柱子,这也不早了,都快夜里一点了,我就不留你了。回吧,好好休息一下,这一路上跑回来,冻得不轻吧?”
易中海下了逐客令。
“行,那一大爷您歇着,我先走了,嘶……啊……疼!娘的,那帮王鞍打的真狠!我又不认识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怎么就下死手啊……”
傻柱嘴角一咧,疼的直抽抽。
“哼!”
易中海见了,心中冷哼。
水贼过河甭使狗刨!
这何大清的傻儿子是在敲山震虎啊,什么狗屁伤势骂那帮下手的,其实是在骂他呢,言外之意很明显。
——老子是为你们买东西,挨的打,不拿点钱合适吗?
“柱子,赡不轻啊你这……这可不行,得抓紧找个大夫给瞧瞧,一大爷这里有一块……算了,两块钱,你都拿去,买点消炎药吃。”
易中海可知道什么时候该大方,直接从怀里取出了一块钱来,想了想,又取了一块,凑了个两块,递给了傻柱。
“哎哟,一大爷不用,真不用!得,还是一大爷对我好。”
傻柱假意推辞了两次,才将两块钱接了过来,乐乐呵呵的道,可心里却是暗骂不已,特么的,易老狗你个老王鞍,屁股都歪到贾家锅里去了吧?
贾东旭啥也没干,你给他一千五百五十块钱。
还隔三差五的给他家改善伙食。
玛德!
老子为了帮你们淘弄东西,挨了好一顿揍,结果呢,你就丫的给老子两块钱啊?!行,你不是拿贾东旭那狗东西当第一养老人吗?
嘿嘿!
老子让他挂墙上,到时候叫你给爷跪着你都得乖乖听话,等你落到老子手里,看老子怎么盘弄你!
我还弄不死你个老玩意!?
“行了,柱子,去吧。”
易中海一挥手。
“对了,一大爷,你家有姜吗?要是有姜的话,最好弄点姜啊葱啊的,我熬点姜汤喝,不然怕这一路子跑过来,再落下点什么毛病。”
傻柱继续向易中海问道。
“姜、葱?行,你等着。”
易中海闻言,微微皱眉,但还是点零头。其实,葱姜这些东西,一般都能买到,只是寻常人家舍不得预备这些东西,
这年月,有几家日子宽绰的?都是现用现买,谁会拿钱买了葱姜搁在那里闲着的?那不有钱烧的么?
但。
易中海家里条件不一样,还真就是不差钱,所以,常有葱姜啥的备着,喝个姜糖水、姜汤啥的去去寒气。傻柱也知道他家有这些东西,所以,一开口,易中海还真就不好意思不给,只能是取了一块姜一根葱,递给了傻柱。
“谢谢一大爷了,回头我有了就还您。”
傻柱乐呵呵的着。
“嗨!还什么还,咱们爷们儿还在乎这点东西?多外啊……”
易中海面上乐呵呵的道,心里却是暗骂,臂崽子,真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啊,你子所谓的回头还,那就是这辈子都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