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哥，这是不是多了一点？以前还没这么多？”
    所有队长全部被叫到了德芸总公司。
    烧饼、孙悦、孔芸龙、冯照洋、张芸雷、李鹤冬、尚九息、孙九方、张九喃等人。
    其中不少位，是其他队长退了，不得不补上来。
    比如尚九息、冯照洋、孙九方、张九喃他们。
    他们当队长其实阅历还不够，可没办法，德芸走得人太多，只能这样安排。
    张鹤仑也是队长，但没有叫他，打他要离开的时候，栾芸萍和他便开始交接。
    暂时的代理队长成了张九喃，干小剧场多年，他总算翻了身。
    可是一来便听见栾哥要他们下半年所有队长至少在小剧场演够八十场演出。
    现在六月份，还剩下不到六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一周至少演够四场。
    一周四场不多。
    但队长多忙啊。
    德芸社目前出了名的演员，基本不怎么上小剧场演出，如果没有硬性要求，像烧饼这种人气的演员，一年都只能勉强演个50场。
    然后其余时间，只参加商演、专场。
    这些场子有给师兄弟助演，有给师父助演，除开这些，他自己开场子是大头，开完了指不定又去哪参加综艺。
    一算起来，小剧场的确没什么时间来。
    现在可好，半年要八十场，让人为难死。
    不光烧饼为难，张芸雷、孙悦两个人都为难。
    孙悦不用多说，人气不如岳芸鹏大，却也不低，有时候拍戏弄什么不少朋友叫他。
    张芸雷更加了得。
    以前被冷藏还能在小剧场演，如今大火了，再没有去过小剧场。
    即便去也偶尔一个月来一次的空降，那根本不叫演出，只是露个面。
    结果要求他一周来四场。
    能要了他命。
    “栾哥，这要是完不成怎么样？”张芸雷问一声。
    “罚钱，没完成的给完成的。”
    “是吗？”
    猛然张九喃、冯照洋、尚九息几个人开心了，他们人气高不到哪去，能够百分百完成，尤其张九喃，一年到头不缺勤的人。
    别说一周四场，一周十二场都能演，如果还不够大不了给别的队填空去，就那么敬业。
    所以这不算要求。
    “这……必须八十场吗？”烧饼表情难受。。
    “必须八十场，师父刚给我说的，如果你怀疑你直接找师父去，师父现在估计还在公司里。”
    “我问个什么啊，八十就八十吧。”
    哪里跟他抬这个杠，栾哥的性格，跟他抬杠最后还是自己吃亏。
    瞧见烧饼那愤愤不平的模样，栾芸萍觉得好笑。
    罚钱肯定罚得多，要不然他不会在意。
    张芸雷则轻松多了。
    罚钱？他现在哪里在意钱，都已经准备打时候给钱了。
    火成这样，还死盯着小剧场，再无可能。
    “你们还不明白是么？”目前的人中，尽管有几位不怎么亲，但栾芸萍还是吐出话实话来。
    “为什么师父突然让你们这么多演？不为了让你们把小剧场多弄出一点热闹？只有你们活跃起来，小剧场的人气才能一天天增高。
    那为什么要突然九个队一起动作，主要考虑到大林的场子，现在大林场子有两个。别看两个，可论红火程度，不输咱们最好的剧场。
    小孟、阎鹤相、周九量多好，咱们是知道的，最近九灵、九朗也被捧起来。
    所以咱们不弄能行吗？人一走，剧场人气也走不少。而且你们知道，最近张鹤仑同样要离开，要不然张九喃补不上来，不弄一个这个，你们队长都没办法跟队员搞好关系。”
    一语点醒。
    来的新队长，瞬间明悟，不断点头。
    是啊。
    不来一次积极的演出，哪能拉近关系。
    队员一般跟队长好，队长走了，队员面对新队长基本有心不甘情不愿的状态。
    如果这时候队长再不卖力，再不热闹点，德芸恐怕得有一半的队卖不了什么票。
    本来德芸小剧场就有些亏损。
    而听到这话，烧饼、孔芸龙面面相觑，脸上的笑容皆是无奈，也就是说少班主引起的连锁反应呗。
    太利害了。
    真不愧是少班主。
    让他们队长集体加班。
    “我估计等会儿师父还要过来说一下事情，自己多注意点吧，我反正给你们点明白了。”
    “知道了栾哥，我们会注意的。”
    正聊着。
    屋门外出现了一个矮胖的熟悉身影，除了孙悦其他当徒弟的全部站了起来。
    “师父。”
    “诶，好，都坐吧。”
    郭得刚笑容满面，当走进来后，果不其然按照栾芸萍说的事情，大概交代了一下。
    无非交代的比较委婉。
    听到这些，烧饼不得不佩服栾哥，栾哥真是师父肚子里的蛔虫，猜得一门清。
    真是隐约因为大林和人走太多，他们一帮队长要带头活跃起来。
    要不然小剧场的情况真让那边赶过去。
    网络上孟鹤糖、张九灵他们精彩相声和小剧场表现的视频不少。
    别说他们了。
    就是三里屯那边漕运京的剧场，同样不错。
    处处是压力。
    难怪要让他们半年演八十场，还是在他们这么忙的时候。
    要知道他烧饼，下半年也要参加一些喜剧节目。
    “就这样吧，各个队长好好看管队员和演出，新的队长要多努力，有什么管理不到位的第一时间问栾芸萍，哪怕问我和你们师娘。”
    “好的。”
    “我走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师父要走，徒弟们连忙送。
    送完，几个队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处境艰难起来。
    不过打今天开始。
    德芸社的小剧场的确热闹了起来。
    好几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队长，纷纷回归。
    比如张芸雷，孙悦。
    前者原本不想演，琢磨了一阵后，决定演个一两场，姐夫的规定，应该意思意思一下。
    可是郭启林的剧场同样不含糊。
    在阎鹤相陪着张鹤仑去东北找场地的时候。
    孟鹤糖、张九灵一边演小剧场，一边宣发燕京以及外城的演出。
    关注的粉丝，络绎不绝。
    郭启林自己则关注不到了，他的主业在娱乐上，顶多时不时问一下状况，觉得还可以便全部让阎鹤相打理。
    于是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快了。
    这一个月里，张鹤仑退社的消息传了出来，传出来观众们不觉得有一点意外。
    郭启林、孟鹤糖、周九量他们跟德芸社最亲最不可能退社的人都退社，张鹤仑要退社回去单干，反而显得稀松平常。
    而七月份再过去，来到八月份。
    郭启林电影《人生大事》临近杀青。
    电影在武汉江岸区保成路拍。
    白天这里还好。
    到了晚上，除了小吃就是大排档，烟火气十足。
    不少晚上，郭启林和师父以及剧组成员在这里吃饭喝酒。
    过的十分自在。
    除了在这吃，郭启林偶尔会到附近大爷大妈家里吃几口。
    因为拍戏地方是居民楼的一些小巷子里，时间一长，难免认知和熟悉了。
    郭启林又碎嘴和重礼貌，和他们一聊一说，难免不被喜欢，关系混起来。
    当然，关系混得更不错的是杨恩友，拍摄海边戏份时，没少跟她在海里玩。
    孩子天生玩的性格。
    “现在睡午觉，午觉睡好，下午你的戏份拍完就彻底杀青了。”
    出租房里，郭启林坐在床边，哄着躺在床上的丫头杨恩友。
    剧组一般住酒店。
    小孩子不一样，家里人怕他不习惯，一边陪着演戏一边过来租房带她。
    “三哥，刚才我看动画片了。”
    “看什么动画片了？”
    郭启林拿着扇子给丫头扇风，她挺不习惯吹空调，只能自己给她扇风以及先吹会儿电扇。
    “小猪佩奇。”
    杨恩友平躺在床上压根没睡意，看着大林哥哥，非常认真的说，“它们是妖怪。”
    “妖怪？怎么是妖怪了？”
    “它们没有正脸。”
    郭启林忍俊不禁，“人家就是一头猪，有没有正脸不重要，而且身高可有两米多。”
    “比三哥还高吗？”
    “当然了。睡觉吧，闭上眼睛。”
    杨恩友一边吹着风一边强迫自己闭眼，闭眼又陡然睁开，“三哥我睡不着，陪我玩会儿。”
    “好吧好吧，玩什么。”
    没办法，郭启林陪着丫头玩起游戏来。
    他也不知道这个岁数的小家伙怎么这么有精力，好在玩着玩着打瞌睡了。
    睡着的时候，他才赶紧走出房间。
    看着她，他时不时想起自己的闺女，可能自己闺女长大后，能跟她一样可爱。
    可惜小丫头还在襁褓中，才四个多月，这四个多月，他这个当爸爸的有些不称职。
    陪着她的时间很少很少，只能时不时打个视频电话过去。
    “睡着了？”
    “睡着了。”
    在外面的于迁点点头，然后跟着离开出租房，去向他们自己的住所，周围房子多，杨恩友和他家里人在这里租了一个房子，他们师徒俩自然跟着租了一个房子，主要为方便，随时能歇，随时能拍。
    而拐过一个巷道便是他们的房子。
    迈过门槛，坐在房子里的客厅，于迁二话不说抽起一根烟。
    “快了，咱们马上能回去瞧瞧小丫头了，这几个月够瞧，不怎么能见着。”
    “可是今天杀青，我们还得后天才能回去，要处理不少东西。”
    越是临近，郭启林的心越是着急，巴不得好好回去陪她们回去一段时间。
    “听说鹤仑他们找到剧场场地了？”
    “嗯。”
    “什么城市？”
    “他要回老家干，肯定东北呗。最近听脑袋哥说，选择的两个地点是紧挨的两个城市，相隔不远，只是地点选好了，我有点担心……”
    当师父的多了解徒弟，抽着烟吐出一口烟雾道：“这是第一个外城分社，需要重视。等要开办开始装修的时候，我帮你联系联系人脉。”
    “那太好了。”
    没错，在外城开场子哪不需要人脉和打点。
    他郭启林到底年轻了一些，面对老一辈的人物尽管认识，却熟悉不到哪去。
    师父不一样，整个娱乐圈没有和他不好的，他要说话，准能谈得来。
    尤其东北这个地方，他当年还小，却隐约听说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尽管那是早年，治安就那样，现在早变了。
    但当地没有一位朋友罩着和帮忙，想要开一个场子很艰难。
    就是郭得刚开分社，什么吉林分社、南京分社，哈尔并分社，通通有人帮忙。
    尽显了人情世故四个字。
    所以郭启林深知人脉的重要性，为什么打小被人夸懂礼貌，都说郭得刚的教育，其他很多时候，他是被师父影响。
    想学着他多交朋友。
    “还有一两天就能回去看小丫头了，等回去了，咱们去马场宰头羊。”
    “嗯，巴不得吃一吃炖羊肉呢。”郭启林拍摄以来没少惦记吃，剧组这边想要吃到一顿全羊宴比较不容易。
    “我睡觉去了。”
    把抽的烟熄塞进烟灰缸，于迁去向里屋睡觉。
    师父去睡觉，郭启林没有睡意，就坐在客厅打视频电话。
    视频接通。
    媳妇儿的脸出现在屏幕里，一出现便是她独特的笑声。
    此刻的她正在吃一碗凉面。
    “大林，你看我随着师父做的凉面，好吃是好吃，就我这一次酱油放多了一点。”
    “这么久了，你还忘不掉是么？”
    瞧见媳妇儿，郭启林的笑容自动浮现，怀孕时期这不能吃，那不能碰，最近几个月好好让她放肆了一把。
    能做点自己好奇的玩意。
    “禾禾呢。”
    “禾禾？一天就知道禾禾，每次打电话只看她，不是看我的吗？”
    郭启林仪式语塞，没办法，这一次打视频还真是想先看看闺女。
    被媳妇儿一语戳中。
    “有了闺女，你都没以前关注我了。”一口面塞嘴里，邓子棋有些委屈的望着他。
    “哪能啊，我爱你还来不及，回来给你做饭吃，但闺女也不能不爱啊。”
    “她现在午睡呢。”邓子棋开口，“每次这个点睡，然后两点多醒。对了，刚刚禾禾喝奶，不知道是不是着急了一点，挤得衣服上都是，也不知道谁能跟她抢。
    好在没呛奶。”
    “最近她姨妈再训练她什么呢？”
    “还能训练什么？快五个月大，倒是越来越喜欢折腾了，总是喜欢去翻身。”
    孩子越来越大，仅仅是翻身或者干什么，对家长来说都是不小的成长。
    而光是想想这场面，郭启林便知道自己的禾禾多可爱。
    很期待长大后，带着到处玩。(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