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离说:“我家住在青藏高原。”
“……”麦特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清离。
清离朝他吐了吐舌头,拉着顾今蓝就走了。
麦特连忙喊道:“蓝蓝,那戒指做好了我怎么给你啊?”
“我会联系你,到时候我亲自去取。”
顾今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清离推着坐上了出租车。
清离连忙催促司机,“快,赶紧走。”
顾今蓝看向车窗外,见麦特还眼巴巴地站在路边望着。
她朝麦特挥了挥手,回头对清离说:“不用这么提防麦特。”
清离问:“可是你不觉得他这一路上很有探知欲吗?总是问东问西的,以前我也见过他几次,他不是这样的。”
清离之前对麦特的好印象,是因为麦特不仅说话风趣幽默,还很有分寸,从不会刺探她们的秘密。
但今天她敏感地察觉到,麦特一直在试探她们。
顾今蓝笑了下:“他今天确实和以往不太一样,但我相信他绝无半点恶意,而且我大概知道原因。”
“什么原因?”清离一脸好奇。
顾今蓝的唇角蔓延出一抹甜蜜的笑,“应该是阿烨不放心我来m国,叮嘱过麦特什么。”
阿烨一直很担心她,还几次不死心地追问过。
所以绝不可能对她来m国后的事不闻不问。
清离看着顾今蓝脸上陌生的小女人笑容,打了个颤,“咦~肉麻死了。”
她从来没在顾今蓝的脸上看见过这种幸福甜蜜的笑容。
爱情还真是能把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在出租车就快驶出机场的内部道路时,司机问道:“两位女士,还没说去哪里。”
清离说:“前面右转,把我们放路边就行了。”
司墨已经安排了车子来接她们。
为免行踪泄露,她们不会坐外面的车子回去。
刚刚在机场出口打出租车,也是为了不让麦特看见来接她们的车子的车牌号。
二人刚下出租车,随后一辆保姆车就停在了她们面前。
从她们走出机场,司墨安排的人就已经找到了她们,并一路尾随着出租车。
保姆车上下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接过二人手中的行李,“蓝小姐,离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
顾今蓝微微颔首,率先坐上了车。
开保姆车的司机也是个女孩。
司墨亦知晓清离童年时的阴影,所以平时都尽量安排女孩子照顾清离的衣食住行。
坐上车后,清离期待道:“我大概已经能想象出,墨坐在轮椅上,望着门口的样子了。他肯定想死我们了,从我们认识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四年前,他们在精神病疗养院认识后,命运就被绑在了一起。
他们一起并肩作战,一起出生入死,早就成了骨肉相连的至亲。
听清离这么描述,顾今蓝的脑海中也有了画面。
司墨总是喜欢坐到窗边或者门口,望着外面阳光下的世界。
她离开之前对司墨说,多出去晒晒太阳。
此时阳光正好,也不知司墨有没有把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
处于兴奋状态的清离却突然叹了口气,“可惜以后,我们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形影不离了,现在你有了喜欢的人,还有一个便宜儿子,他们在你心里的位置,肯定比我们更重要了。”
“瞎说。”顾今蓝安慰道,“你们在我心里是一样重要的,不能拿来比较。”
清离眯起眼睛笑了笑,“好吧,相信你说的。”
保姆车行驶了大概快两个小时,终于来到了一处位置偏僻的农场。
这是他们逃离组织后的落脚地,附近少有人,平时也不会有邻居来打扰。
保姆车穿过农场,直接停在了主屋门前。
顾今蓝刚刚迈下车,就听见了司墨在喊她。
“蓝,欢迎回家。”
她转头看去,司墨一如既往地坐在轮椅上,不同以往的是,他此刻正在阳光下。
司墨的皮肤毫无血色,在阳光下白得发光。
那双碧绿色的眸子若波光粼粼的湖面,泛着温柔笑意。
眼前这一幕让顾今蓝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在精神病疗养院看见司墨的时候。
彼时的他,眼里虽然没有笑容,但只是一个眼神,他们就认出了对方是自己的同类。
司墨朝顾今蓝张开双臂。
顾今蓝走上前,微微俯身,与他拥抱,“还以为你没把我说的话放心上呢。”
司墨笑笑,“听你的每天晒晒太阳,确实感觉身体好了不少。”
清离也上来给了司墨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们俩不在,有没有想我们啊?”
“你还好意思说,让你去给蓝送药,你去了却不回来。”司墨语气虽然责备,但眼里依旧是宠溺的笑。
清离说:“蓝需要我嘛。”
闻言,顾今蓝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睁眼说瞎话。
她赶了清离多少次,清离都不肯走。
司墨问她:“这丫头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顾今蓝说:“麻烦是有,但也帮了不少忙。”
清离得意地“哼”了一声,“有我在蓝身边,就是她手中的一把利刃,让她更所向披靡!”
“是是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顾今蓝连连点头,推着司墨的轮椅往屋里去,“进去再聊吧。”
进屋坐下后,顾今蓝便直入主题,问司墨:“去偷药的事,你应该已经有具体的计划了吧?”
司墨是他们三人中的最强大脑军师。
他们的任何行动都是由司墨策划布局,而她和清离则负责执行。
司墨说:“不着急,你们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也累了,今天先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顾今蓝还想说什么,清离点头道:“对!今天我们就什么都别去想,只好好叙旧,一会儿喝几杯庆祝一下我们的重聚。”
顾今蓝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其实她是想速战速决,好早些回到燃燃和阿烨的身边。
但她看出,清离和司墨对这次的行动都不自信。
既然他们想要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快乐时光,她哪有不作陪的道理?
如果这次行动失败,以后他们也就没有机会像此刻这样,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了。
司墨看向顾今蓝:“蓝,在海城有什么趣事吗?我想听听。”
自从他们逃离组织住进到这里后,司墨终日足不出户的做研究,平时唯一的娱乐就是听顾今蓝和清离讲外面的世界。
顾今蓝说:“有一件喜事,我确实想跟你们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