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这耳根子软,一听易中海跟刘海中俩人都这么说,心里头也开始犯嘀咕了。
他扭头瞅瞅刘玉华,吭哧半天才挤出一句:“媳妇儿,要不咱这房子,就便宜一大爷家得了?”
“便宜?便宜啥便宜!这可是咱家的窝儿,房契上都写着何雨柱仨大字儿呢,哪能说让就让,那不成了傻子了么!”
刘玉华这嘴儿,可是硬得很,一点儿都不松口。
“嗬!刘玉华,咱们这几个大爷可都是好好跟你商量着来的,你非得跟咱们拧着来是吧?”
刘海中一听这话,气儿就不打一处来,直接就开始放狠话了,“那你可得想好了,咱们这就开全院大会。
到时候你这房子,不仅得让出来,咱们还得商量商量,是不是让傻柱把你给休了,给赶出四合院。”
阎埠贵呢,就站在旁边,眼珠子一转不转的,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一副“别瞅我,这事儿跟我可没关系”的架势。
易中海也不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傻柱倒是站出来了,他挡在刘玉华前头,一脸横肉地说:“姓刘的你敢?有我在这儿,我看谁敢把我老婆孩子赶出去!”
刘玉华一听这话,心里头可是暖和多了,她拉了拉傻柱的袖子,小声说:“柱子,只要你不说跟我离婚,咱俩这日子就好好过。
你放心,我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咱俩一起守着这窝儿,看谁敢动咱家的房子!”
刘海中一听,气得一甩袖子,嘴里嘟囔着:“嗬,真是没法儿看了,这也太不像话了,简直是反了天了!
老易啊,别再犹豫了,听我的,赶紧召开个全院大会,咱们好好说说这事儿。
你放心,我指定站在你这边。”
易中海还没搭腔,阎埠贵却插嘴了:“老刘啊,老易他可是一大爷,就算召开全院大会,他也不能掺和决策的事儿。”
刘海中一听这话,立马瞪了阎埠贵一眼:“嘿,老阎,这时候你倒站出来说话了?老易都没吱声,你这三大爷倒挺积极。”
阎埠贵被他这么一说,气得直哆嗦,伸手指着刘海中:“你……你……”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袁朗站了出来,作为阎埠贵的盟友,他开口道:“老刘,既然你觉得老阎没资格说,那我这刚上任的群众代表能不能说两句?”
刘海中一听是袁朗,态度立马就软了,他这保卫科的科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万一惹毛了他,自己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于是他赶紧赔着笑脸说:“袁科长,您说,您说。”
袁朗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道:“依我看,既然双方争论不清楚,不如直接找街道办或者是派出所吧,让他们处理得了。”
易中海听道袁朗的提议,终于忍不住了皱着眉头说道:“咱们这院子里的事儿,还是得自己解决,哪能随便报公安呢?
这一传出去,别人还以为咱们大院儿里不和谐,年底那文明大院的称号可就悬了。”
这易中海,不愧是院里的一大爷,算计着私利的同时,还惦记着大院儿的名声。说白了,就是好面子,想让外人夸他一声管理有方。
可刘玉华就不这么想了,她根本不在乎什么“大局”不“大局”的,一听到袁朗提报公安,立马高兴了,拍了下大腿说道:“这主意好,就报公安!”
刘海中一听,赶紧出声反对:“不行,不行,这事儿不能报公安。”
就连刚才一直保持中立的阎埠贵也出声附和:“对,对,不能报公安。”
刘玉华可不管这些,她把头一拧,梗着脖子说:“怎么就不行了?你们非要强占我家的房子,我还不能找公安伸张正义了?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再说了,这可是袁科长提的建议,你们也敢反对?”
刘玉华这招儿够聪明的,临了还把袁朗给搬了出来当挡箭牌。
刘海中和阎埠贵一听,都犹豫了,就连易中海脸上也有了退缩的意思。
袁朗一看这情形,赶紧轻咳了两声,说:“刘玉华,我刚才只是说可以报公安或者找街道办,可没说要一定这么做。
这房契上写的是傻柱的名字,房子最后肯定是归你们家。
不过,你也别太得意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这法治之上还有人情呢。易中海照顾聋老太这么多年,又是她的干儿子,按理说,这房子给他也没错。
傻柱得了房子,那是占了大便宜了。要是易中海真提出异议,你们想保住这房子,恐怕也得付出点代价。”
刘玉华一听这话,有点懵了:“袁科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琢磨着,这袁朗到底是哪头的?刚才还给自己出主意,怎么一转眼就开始帮易中海说话了?
“袁科长,你是不是有什么高见,说出了我们听听?”
还是阎埠贵聪明一点,连忙出声问道。
袁朗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说道:“高见谈不上,就是我自己的一些想法。既然老阎你问了,我就说说。
现在这房子的房契写的傻柱名字,从法理上讲确实属于傻柱。
不过具体情况,在场的几位可都清楚。
现在老易想要回房子倒不是不成,只要傻柱同意,再补偿一部分钱财也就是了。”
“补钱?”刘玉华还是没听明白,一脸的茫然。
“对,就是补钱。”
袁朗点点头,这才继续说道:“真较起真来,这房子当初的归属是不太合理的。
但既然已经成了既定事实,咱们就错打错招。
聋老太这房子属于后院的后罩房,勉强作价四百块钱吧。
房主现在是傻柱,就占六成,至于老易呢,就占四成。
你们双方谁把这部分钱补上,那这房子就彻底归属谁了。
我这法子大家伙说行不行?”
话音刚落,阎埠贵便竖起了大拇指:“行,这法子行。要不说还是袁科长水平高呢,这问您准没错。”
刘海中倒是没像阎埠贵那样可劲了舔,但也赞同的点点头:“这倒是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