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被宁宁的发言吓到了，尤其是潜伏在这里看笑话的榛果。
    尤其是，宁宁说这句话时，语气很冷静，不带一点温度，吓人的程度就更上一层。
    瓦夏捂住耳朵：“不听不听，人类的法律关我一个恶魔什么事情！”
    宁宁：“不行，你必须记住。”
    她翻开书，念给瓦夏听。
    瓦夏跳下宁宁的膝盖，趴到地上。
    宁宁干脆蹲到它面前，一条接一条地继续背给瓦夏听。
    瓦夏趴在地板上，生无可恋。
    【小猫咪也不爱学习。】
    【哈哈哈哈，师父别念了。】
    【我对着书看了，宁宁背的一直不差，好厉害。】
    【不是，更可怕了好么，她是真的在认真记！】
    【假货到底是要干什么！】
    【...不敢说话了。】
    平时骂宁宁，因为她们知道宁宁不会反击，这会榛果们反而不敢说话了，她们怕真的刺激到宁宁。
    “《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条，盗窃公私财物，数额比较大...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瓦夏抬起头，朝缩在宁宁手腕上的默塔呲了呲牙。
    嘿！你这只最喜欢偷东西的臭龙！
    你完了！
    要被抓起来喽！
    默塔的尾巴微不可闻地动了动。
    宁宁抬手，隔绝了他们的互动。
    她幽幽道：“监狱里的饭应该不好吃。”
    瓦夏立即坐直身体：“我知道了，我不会犯法的。”
    观众们看着摆烂的小猫咪，一秒变严肃，要被笑死了。
    【哈哈哈哈哈我的妈要笑死了。】
    【最后吓住小猫咪的居然是监狱的饭。】
    【说到饭，假货吃饭了么？】
    【我没看见。】
    【说不定背着摄像机吃了零食呢？】
    【换衣服的时候偷吃的？】
    【噗——想一想画面好好笑。】
    【我都开始心疼了，姜慈星的心可太狠了，说不理就是不理。】
    【什么叫心狠，对假货好，她肯定蹬鼻子上脸，支持星星，假货爱吃不吃，饿死也吓不到姜家，不吃饭，在这跟谁赌气呢。】
    【我受不了了！我都快听吐了，宁宁一句都没说她不吃饭是因为姜慈星，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在说，她亲口告诉你们的？】
    【这么晚了，你们这些黑粉能不能滚啊，不喜欢看还待在宁宁的直播间，是受虐狂么？】
    这都一天了，一点都不消停。
    【我就奇怪了，对着宁宁一口一个假货的，我寻思着，是不是当初抱错，是宁宁自己计划的，虽然刚生下来，还不会说话，但是她就是能骗过所有人，换掉姜蓁，自己做姜家大小姐，宁宁真的是太厉害啦！】
    ...
    【你们有谁找到假货衣服的同款了？晚上这件裙子也好好看。】
    【都没找到....】
    【奇了怪了，不应该啊，还有网友们找不到的东西。】
    【一口一个假货，这么讨厌宁宁，还要穿同款呢，也别说宁宁脸皮厚了，那可比不上您。】
    【难道都是地摊货，网上都没得卖？】
    【姜蓁有钱她的粉丝也好牛啊，都是有钱人。】
    【小市场统统半价，v我50，证明一下实力。】
    【呜呜呜没办法，谁让我是个只穿得起地摊货的穷人呢~】
    【姜蓁粉给我滚出宁宁的直播间，不要给我科普宁宁的罪，在那之前，我会给路人们科普一下你们家姜蓁在还不是姜家大小姐的时候，到底是怎么一路可是踩着宁宁上来的，我要是宁宁，我就不光推她，我还扇她。】
    【笑死，某人从长剑开始，就铺天盖地营销拉踩宁宁，为什么还有人信姜蓁在回到姜家前是个小可怜啊？那几百个热搜都是鬼替她买的是吧？你们骗骗不追星的路人，不要把自己骗了。】
    【...】
    宁宁的粉丝人少，夹在黑里几乎看不见，声音本来就小，这会是真的忍不可忍。
    铃铛们火力全开，怼了一遍，爽了。
    直播间居然还真的清净了点。
    至少不是满屏的假货了。
    没高兴几分钟，提到姜蓁的几个小铃铛，发现自己被封号了。
    铃铛们：...
    好吧，她们早就习惯了。
    宁宁一直在看书，房间里只有唰唰的翻书声。
    她看书非常快，一页的字，她就扫一遍，停一下，就翻页了。
    【她真的看了么，想装也要好好装吧？】
    【又觉得是装给你看吧，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你这智商都能识破了是装，你能想到的宁宁能没想到？】
    宁宁这书一看，就看到了快十一点。
    十一点，她起身，去关了摄像头。
    她从那个小小的提包里，摸出林可送给她的水晶球。
    把水晶球放在窗台边，很快，丝丝缕缕的月光飘进水晶球里，水晶球亮晶晶的。
    宁宁趴在窗台上，晒了会月光。
    她眯着眼睛，很舒服，她喜欢月光。
    瓦夏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宁宁，它最喜欢看这个时候的宁宁。
    宁宁的衣服上，皮肤上，就连发丝上都染着一层月光，宁宁在发光。
    “默塔，我的花呢，放哪了？”
    宁宁眼尾瞥到花瓶。
    她来之前，东西都是默塔替她收拾的。
    手腕上小蛇动了，它张开嘴，清脆的少女音：“在包里。”
    宁宁笑了：“怎么愿意说话了。”
    好久没听到了，默塔她一直不爱说话，和瓦夏完全相反，一个特别闹腾，一个过于安静。
    默塔没说话，过了会，她声音有些闷：“你不要把我送去监狱，那只猫不靠谱，它不能照顾你。”
    瓦夏炸毛了：“你这只臭龙瞎说什么呢，什么猫，我是恶魔！”
    宁宁：“我为什么要把你送去监狱？”
    她在包里摸了会，果然摸出一大丛只是花苞的玫瑰，用一条金色的丝带捆住，系了个蝴蝶结。
    好大一捆。
    她又摸出了剪刀，剪刀的尖端很贴心地用手绢包住了。
    宁宁把花瓶摆到窗户前，从一大捆里挑出几朵。
    插进花瓶之前，得先修一修。
    她拿着剪刀，不知道从哪下手。
    手腕上发出闪耀的光，手镯消失了。
    一只修长过于白的手伸过来，接走她手上的花和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