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开核界,瞿依旧悠闲等候。
胧月诧异轻瞥一眼,随即转身跟随林潜进入第四核界。
画面之中,六皇子赵琰六岁结识刘家竖子刘若,宁妃携子出宫于南法寺祈福,遇数名歹人劫持,抓捕途中碰见六岁无父无母的庙养童刘若。
歹人将二人衣物置换,撤离途中与宫中禁卫,歹人藏匿寺庙密房三日,赵琰惶恐不安,不敢言语又饿困交加。
刘若拍兜提醒,赵琰微颤,拿出一块糕点,赵琰狼吞虎咽吃下,刘若闭眼回头,歹人回归,欲分两批,牺牲刘若引开追兵。
二人带刘若出,众兵卫见状集合围困,逼至荷花池。
歹人将其丢入水中。
另一批歹人离开密房,偷偷潜出寺庙,正面遇上羽林卫合围。
大皇子赵信不顾赵琰安危,施令诛杀歹人。
刘若被救出荷花池昏迷两日,赵琰经此一事得知刘若在昏迷前告知歹徒方位,心中愧疚又感谢万分,央求宁妃收为皇子伴读常伴宫中,宁妃自庙中回宫,神色愈发冷淡一连拒绝赵琰。
刘若被送回南法寺,赵琰赵信同为宁妃所出,经查实,宁妃为劫持六皇子事件主谋,宁妃拒绝自证,被皇帝除去妃位,降为夫人永闭冷宫。
赵琰悲痛,独自看母,宁夫人拒见赵琰,同年宁夫人因私自给赵琰喂养腐骨水被查关入大牢,宁国公牢中见女,怒斥女儿不忠无义,被躲藏暗中的赵琰听去,若非宁国公出手,赵琰将当即死于歹人与大皇子之手。
赵琰回想往年回宁国公府,宁公对大皇子颇有成见,对赵琰却欢喜相迎。
胧月林潜出现世界之内时已是赵琰登基多年,时年三十,先皇以及赵信已死,兄弟所剩寥寥无几。
满朝臣子大换员,赵琰自从登基之后便有暴君称号,因残杀兄弟父皇而得名,就连唯一的朋友知己也死在皇权算计之中,从此荒淫无度,暴虐成性,陷杀忠良。
胧月转向林潜,两手揪着其耳朵:“你板着脸多久了,就不能给我笑笑!”
林潜反问:“那你呢?还想着逃么?”
“脖子都被你套上我逃个鬼,再说,你要看我为什么逃,我那是怕你先逃我才跑,你要是不逃我肯定不跑,你明知道你在我这地位。”胧月松开林潜耳朵,改掐脸颊。
林潜轻笑,捧起胧月脸颊,亲吻而下:“那就不板着。”
胧月顺手在林潜胸膛不轻不重掐了一把:“又勾引我!”
“嘿,明明是你先表白我的。”
......
胧月林潜隐藏身形深入皇宫,见赵琰现场教学,林潜色眯眯地望着胧月,接着后脑勺便中一击,二人显出身形栽在赵琰窗前。
床上女人惊叫连连,赵琰传召守卫,胧月使出术法紧闭门屋,林潜摸着脑袋哀怨起身:“媳妇,有你这么狠的么。”
胧月不加理会,冲赵琰开口道:“人皇,赵氏气运衰微,赵琰无德无能,禅位或死。”
赵琰怒极呼救,林潜虚空一点,赵琰失声。
林潜会意,匆忙大喊:“不行啊,咱来这就是为了处理这档事么?可不能杀了赵琰。”
“那你说该怎么办?上天已经震怒,你我二人就是来处决他的!”
“咱想想办法,总要为自己活不是?”
“好吧好吧。”
赵琰听愣在原地。
胧月林潜唱起双簧,胧月悬浮空中,只手隔空将赵琰举起,道:“你可免除一死,但我二人有疑,你本良善又得气运之子辅佐,国运本该提升,你陷杀忠良,包括气运之子在内皆被你除尽,究竟所行为何?”
林潜附和拦住胧月:“咱要不放下讲,赵琰或许事出有因呢?咱不能单从一面看是吧?赵琰,给你时间,跟我们讲讲你的故事?”
赵琰惊慌叱问:“你们这两个妖人!究竟想做什么!”
床上女孩已然吓晕过去。
林潜无奈,上前道:“我们不是妖人,我们从上面下来,要是妖人早就祸乱人间生灵涂炭,也不至于帮你赵氏维持国运,我们就是来听你的故事,寻找解决办法,不然你死后可有数不尽的孽债要还。”
赵琰吓的连连后退:“你...你们说的是真的?!”
二人嗤笑点头。
赵琰将故事原委一一道明。
二人陷入共感画面。
赵琰十岁成为太子,被所有兄弟视为眼中钉,赵信联合其他兄弟陷害赵琰。
赵琰深的先皇喜爱,赵琰六岁那年得知真相,赵信一直联合宁妃想要陷害赵琰,宁妃越是对赵琰冷淡先皇越是喜爱赵琰。
原因竟是宁妃年少恋慕刘伯公大儿子,后被先皇强娶嫁入皇室。
宁国公一直与刘伯公政见不一,大皇子颇受朝中权臣拥护,宁妃有心扶持,赵琰八岁求先皇召刘若进宫伴读,宁妃身边红人柳公公被利用,间接下毒杀赵琰。
刘若一早查明原因及时打翻药石救其一命,后刘若成为赵琰心腹。
赵琰十岁封太子位,刘若预备禁卫军一员,宁国公暗中扶持保护赵琰,大皇子欲害赵琰难以得手,身为皇子无兄弟手足可言。
几位皇子豺狼之心,赵琰十八岁,宫变事发,大皇子赵信伙同三、四皇子杀上御书房,挟持先皇写禅位诏书。
宁国公及赵琰率府兵,刘若暗中协助,救驾及时,几位皇子下狱,宁国公独留御书房,先皇大怒,处死宁夫人,赐大皇子一杯毒酒,三、四皇子贬为庶人流放,由赵琰亲自执行。
第二年,二皇子悄然得势,五皇子选择远离朝堂。
又十一年,先皇驾崩,赵琰得宁国公与禁军副统领刘若相助查到罪证,为二皇子所为,十四年里,二皇子伙同权臣暗谋,以慢性毒将先皇身子养垮,罪证信件皆被翻出,所豢养私兵在各地乡屯发现。
二皇子被当众斩首,合谋权臣皆被诛九族,朝堂大换血。
赵琰第二年登位,不过俩月,刘若因胎记一事被刘伯公找回,原是刘伯公大儿子与私养在乡间的小妾所生,刘若还是婴孩之时,小妾出乡突遇劫匪,小儿哇哇啼哭引得下山僧人发觉,劫匪放过刘若奔走,僧人带刘若回南法寺,刘若当即选择认祖归宗,赵琰惶恐不安,刘伯公政见如往日一般与宁国公及赵琰相悖,是支持云游的五皇子一派,赵琰刚继位便转头倒戈无异于为给他人举旗。
赵琰极其信赖外祖,凡是呈递的情报赵琰近乎十分信任,宁国公将刘若寻找五皇子踪迹证据呈递赵琰面前,赵琰不肯相信,然而时间越长,朝堂之上,刘若谏言处处有违赵琰之意,赵琰信任便越偏向宁国公,决策又取自宁国公。
刘若第一次被叫到御书房问话,刘若坦言承认,赵琰大发雷霆,刘若至此失去赵琰宠爱。
忽而有天,刘若请奏赵琰,辞官归家养老,赵琰不允,问其原因,刘若坦言,若继续在位,唯恐触犯君王权威。
赵琰心惊,令其好好归家反省,逐步革权,无事不得上朝不得相见。
刘若跪谢,然而,刘若某天急奏,呈交地方官员、王公大臣与权贵之间关系亲疏密信。
赵琰打开信件勃然大怒,斥责刘若越权,又唯恐信件为真,恢复其重军统领之职,赵琰手底挤压各官员弹劾刘若奏章,赵琰传召宁国公,刘伯公以及两位王爷相谈,试炼几人忠心。
年底,五皇子此时归京,赵琰心疑派人紧盯,身份依旧是位亲王的他鲜少与官员接触,朝局传闻依旧有支持五皇子之声,宁国公只是平常闲话提及,赵琰心里记着,想要朝堂归心就必须有第三方势力维持平衡,宁国公与刘伯公已成双方之势,经过筛选,赵琰选定常年与两方甚少接触的张谦。
刘若却当众直言不可,赵琰刘若已然离心,只字未听。
后宫嫔妃虽不能议论,但总少不了闲言碎语,对朝堂刘若行为批判,是仗着陛下宠爱藐视君威。
要是当年赵琰听到此话必定将嫔妃拖出去杖杀,此时听到却思虑深重。
不过月余,刘伯公大儿子死于歹人之手,因刘若认祖归宗时间过去不久,民间又有议论,正是其子刘若克死其父,久而久之便传成刘若暗杀其父。
赵琰心中诧异,已信三分,刘若对于传闻也是置之不理,三年时间,刘若与张谦、宁国公不合已是明面上之事。
五皇子悄悄离京,赵琰当日召宁国公入御书房谈话,宁国公回府路上遭遇刺客,命丧当场,遗留下刺客证据,歹人胸口同样遭受重伤,掉落一块玉决。
矛头直指刘若,赵琰朝堂大怒,刘若无言,坦明自己便是刺客,赵琰未经探查,便将刘若下狱,七日后斩首。
七日后,刘若被当街行刑,赵琰心痛郁郁寡欢,不过半月,五皇子身死,遗体送入京中,赵琰心头第一次感受前所未有的舒畅。
朝堂大势只剩下刘伯公与张谦,刘伯公处事依旧谨小慎微,张谦渐渐展露奸猾本性,对赵琰言听计从,左右美言,深得赵琰宠爱,随着时间越长,各地百姓多怨,又因刘伯公管制失职,赵琰当众羞辱,刘伯公至此权力尽失,在张谦提议下,朝堂再次大换血,民间再次传言,张谦是皇帝真正独宠,却也少不了不利传闻,声称皇帝联合张谦设计陷杀朝堂官员。
胧月二人醒神,胧月起疑,自从第三次入核界便失去共感能力,林潜眼神示意。
二人离开皇宫,前往刘若荒旧府邸,林潜感叹:“论宠爱,这刘若才是真正的赵琰宠臣,即便有罪,这府邸也依旧给他留着,如今也还是一副崭新模样,看来赵琰没少派人过来清理。”
胧月道:“你不觉得刘若行为奇怪?如果说那些事都是他做的,那么他目的是什么?”
林潜点头轻抚下巴:“你说的对,刘若一直怀疑朝中有王宫大臣合谋,那么合谋的根据是什么,我们始终只是听赵琰所说,至于他手中的证据的真伪也没有确定。”
胧月又道:“赵琰他不敢去辨别真伪,但也不能完全不信,先找线索吧。”
二人忙活一日,整座府邸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有价值东西,唯独一串放在案几上的佛珠磨损严重。
隐藏身形,潜入刘伯公府三日,刘伯公行迹正常,唯独最后一日夜,悄悄坐上马车前往南法寺,快速跟上,刘伯公只是与无了大师常谈两个时辰便回府。
又潜入张谦府邸,一等便是三日,无意间发现张谦小妾正是宁国公二女儿,坊间传闻张谦独宠小妾,曾为其将原配关入柴房。
二人听的张谦与小妾晚间快意,胧月转身正要潜入原配屋内,谁知林潜却看得乐此不疲,胧月微怒,揪着林潜耳朵:“看够没!”
林潜吃痛连忙道歉:“错了错了。”
胧月心中暗喜:这家伙终于正常了,要是以后天天面对板着脸的他不疯才怪。
二人正要离开时,听见张谦谈及宁家二子,无意间发现线索,二人循着线索找到四方山野谷间,分别打造枪矛刀剑四兵器,而管事人便是宁家二子。
当即明悟,这是宁家藏兵谷,私自造器定是与谋逆有关,至于张谦是否是黄雀却不得知。
林潜道:“张谦或与宁国公合谋,宁国公意外死亡,这些私家兵谷断了供养,张谦是最好的接盘手。”
胧月道:“刘若拥有气运善魂,察觉不利危机敏锐,这应该就是刘若怀疑宁国公的证据,赵琰不知要么是刘若也未找到这些地方要么就是不愿向赵琰坦明,多半是第二种,可目的又是什么?”
林潜笑嘻嘻道:“咱去宁家瞧瞧?”
二人隐藏身形,却听见宁家二子的十多位妻妾怨声载道,埋怨整日寻不到人。
两人会意,首先进入宁国公书房,一进书房,便看见四面墙上挂着匾额,找遍整个书房未发现有机关,宁国公喜练字,写的最多也就一个静字。
默契之下误以为是静室,细查一番却未得线索,二人返回书房,林潜突然想到什么,带着胧月飞行空中,发现宁府东北角一排房屋落座呈现一个静字,急忙前往搜寻,结果一切如常,唯有放置六把断弦筝的角落显得怪异,二人顺着筝的墙面仔细查探,抹去满墙灰尘呈现七字:‘岁月如静若得安’。
二人相视一眼,林潜抓起一支笔将静字戳进,地面突然一声重物落下之响,二人指扣地板试声,并无机关异常后取下地砖,然而地砖却沉的很,土像是新土,二人拨开泥土,瞧见一大块铜制成的方板,板后是个地底密室。
密室内,竟然藏着文武百官的信息档案,二人使用术法将其全部阅览,发现一则秘事,宁如月与刘元嵇私奔三日。
胧月林潜当即明了,为何宁国公厌弃大皇子,先皇亦是不喜,原来大皇子并非正统且是死对头血脉,又不能声张,赵琰赵信是同母异父。
宁如月如传闻一般,是突然出现宫内,突然赐封妃位,本人恨宁国公将她迷晕秘密送入宫中,后发现先皇才是主谋,所以想杀亲子赵琰报仇,而刘元嵇也并非深情,很快有了正妻甚至小妾,小妾就是刘若母亲。
林潜道:“原来刘若母亲是被刘元嵇间接害死,主谋是宁如月,她还深爱着刘元嵇,只是宁如月已死,如果恨那么杀父也是有可能了,宁国公的暗卫就是提醒僧人山下有婴孩的路人,相当于对刘若有恩,宁国公第一次利用养在寺庙的刘若,六岁的那场歹徒劫杀,假设刘若一直是宁国公棋子,直到刘家找回刘若,刘若查明真相也知道了宁如月的秘事,但也没到反目地步。”
胧月道:“还有赵琰呢,宁国公所图太大,刘若没有完全坦明证据或许是顾及赵琰,他的父亲为了强娶一个女人与他外祖合谋设计,他的母亲不爱他甚至多次想要他的命,他的外祖是觊觎皇位才保他做皇帝,这种境遇和当初的刘若有些相似,就像刘伯公并非真心想接刘若回府,只是看刘若官职越来越高所以才会有认亲一幕,那么刘伯公找无了和尚很有可能就是借机寻找刘若死前留下的证据,走!去南法寺!”
二人来到南法寺,找到无了,胧月道:“大师是否曾被刘若委托一件事?”
无了轻笑不语,只说:“施主若是愁苦,老僧倒是可以为二位解解惑。”
胧月又道:“大师对刘若一定亲如子侄,刘若蒙冤,为他伸冤也是您希望看到的,对吗?”
无了又笑:“尘世宿怨与老僧断去数十年,老僧实在不知施主在说些什么。”
无了正要转身离去,胧月当即拦下:“那么赵琰呢?他身为一国之主,也是国之根本,若他有难,国不将国,皇朝有难就会陷入战争,死伤无数,佛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无了闭眼垂手:“因果相轮,去吧。”
二人当即离开南法寺,回到皇宫吊着赵琰飞往南法寺,三人落地,却见南法寺被歹人血洗,无了大师倒地身亡,手中死死攥着那串佛珠。
寺庙外还有第二势力之人,胧月林潜当即施展结界,将所有人困入其中。
所有人见此一幕无不吓的瘫倒在地,胧月走上前去,取下无了手中佛珠,将其一颗颗劈开,原来佛珠之内便藏着十八张秘纸,写着证据安放位置。
林潜抚着下巴道:“佛珠多为菩提或无脂木竹,这种光泽要么反复上色要么新制作成,且不离手多半有异,走吧,赵琰,毕竟是无了大师请你过来的。”
赵琰惊问:“大师这...死了?!谁下的毒手!”
胧月道:“不用找,用神术搜寻过来。”
林潜一打响指,上百封信件一一从藏经阁密室飞出。
赵琰一封一封解信:“吾友琰,若君看到这封信的时说明吾已尽力...”
赵琰当场崩溃,跪倒在地,一边解信一边流涕。
林潜一旁咂舌:“竟然称自己的君主为好友,到死都不肯说出真相,赵琰在他心中分量果然无比重要,无论是君臣还是朋友,他都做的很好。”
胧月轻叹:“只是他付出了生命。”
林潜道:“赵琰,宁国公不是刘若杀的,是刘伯公,刘若也是可怜,失去官职与帝王宠爱,就这样被亲祖给卖了,这刘伯公也是,明知刘若是宁国公暗子,没用了便舍弃,即便看不上妾所出但也是亲孙,也就是宁国公每日一句谗言,刘伯公留下的玉珏,坊间的一则传闻就将你的双眼蒙蔽,外面那些人多审审就知道真假,刘元嵇也不是刘若杀的,估摸着也能审出来,不过五皇子是谁杀的你心中已经有答案。”
随即又对胧月勾肩搭背嗤笑道:“这老五,竟然是个有野心的墙头草,吃完这家吃那家,不死才怪,刘呢,就是想借着老五与赵琰制衡,宁呢,想法更大,谁知这老五想借着他国之力企图吞掉这俩老虎,只是人蠢,估计也是刘若把老五行踪暴露给两家,不过宁国公府那地板可真是贵重的很呐,当时就觉得有异常,原来刘若早就知道,宁家二子要是有点脑子也不会和老张这头虎合作。”
赵琰回宫后,立即下令宁家张家满门抄斩,刘伯公之事搁置时日。
赵琰连续七日未眠,胧月林潜再见他时,赵琰青丝已是满头白发,身子虚弱不少。
拖着病的身子也要为刘若设立大典,数位禁军压着刘伯公等上三百阶大典祭台,赵琰拱手弯腰拜香后仰天长啸:“刘若!朕错了,赵炎错了,他知道错怪你了!”
就在这时,无了大师灵魂显现,胧月林潜当即冲上前去,只见无了从赵琰体内取出桥核,送到胧月面前俯首闭眼道:“自从看到您的第一眼,便确定,您就是我要等的人。”
说罢,桥核已然融入胧月右肋骨,无了身为核主被吸入桥核。
林潜惊讶道:“前三位核主可是视你为死敌,这位核主对你还挺友善的。”
胧月道:“他们对我,只是想活并且活的自在没有束缚,或许有人心存恶念,对于他人,无拘无束的力量反倒是危害,无了看的通透,也未曾造孽,我刚才竟然没有看出这些,倒是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