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渊胧滚蛋了。
烛九终于回到身体中。
那种感觉就像穿上了衣裳,暖暖的,很安心。
不过受限于刚刚元婴的肉体,能施展的修为要远远弱于灵魂体。
把楚弋当计量单位的话,嗯……也轻松吊打。
“下一步是要去绝崖吗?”星君问。
墨怀樽和楚弋都是孽神,他们在绝崖,绝崖必定就有容器。
正好烛九最近跟两人走的近,墨怀樽又要带她回去,顺理成章。
想到前面两桩后果不是灭城就是灭族的惨事,烛九心情很沉重。
绝崖是她一手创立的,她不愿看见它面临这种天来祸事。
然而,“命运”不会手下留情,它种下的恶种,必定已经在暗处生根发芽。
烛九忽然生出一种紧迫感,假如她更快一些查到容器下落将其缴械,是否就能减少惨剧造成的恶果呢?
“等顾一笑醒,我就出发。”
反正晚去一日的墨怀樽也能追上她。
烛九敲了下手下的棺材板,敲定了时间,爬床睡觉。
……
翌日,顾一笑睡得迷糊,伸展的手没摸到熟悉的木料,反而是一种柔软至极的触感,像棉花一样。
手感很舒服,但她一瞬间就惊醒了,张开眼就对上一双幽静的眼眸,近在咫尺,纤长的睫毛根根分明。
晨光照射下,耳廓上的细小绒毛清晰可见。
两人呼吸交错,顾一笑闻到了彼此身上的骨生香味。
顾一笑呆滞了一下,这张柔美至极的脸……烛九!
她惊的手下微微用力。
“嘶——”烛九秀丽的眉头蹙起,秋瞳泛波,“你弄疼我了。”
顾一笑低头,看见自己像八爪鱼一样攀在烛九身上,一只手搂腰,一只手覆在胸上。
原来她睡梦中握的是……
顾一笑脸腾地一下红了,猛然起身退却,赤脚踩在地上。
“我不是故意的!”顾一笑连连道歉。
烛九慵懒地撑起上半身,凌乱的领口顺着左肩滑下一小半,露出光滑白皙的肩头。
乍一看,跟金窝藏娇的孱弱美娇娘似的。
顾一笑死也没法将这个样子的烛九跟传言中的通缉犯联系在一起。
烛九声音慢悠悠的,有些刚醒的鼻音,“没关系,你只是睡觉时不小心抱着我扯衣领,哭喊着娘亲要喝奶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顾一笑瞳孔地震,心态崩了,一个人躲到角落自闭去了。
烛九笑眯眯的,也不拆穿,心情很好地穿衣裳。
星君怜悯地看了看顾一笑,“怎么你说什么她信什么啊,你怎么蛊惑的信徒?”
顾一笑其实只是把烛九当抱枕了,一整夜都往她身上蹭。
烛九自恋道:“人格魅力,没办法。”
“昨夜只是一个意外,我知道你喝多了,不会让你负责的。”烛九善解人意地看着顾一笑。
后者更自责了,她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太畜生了。
想到这神色一滞,倏然抬起头,震惊地看着烛九。
“你活过来了?”
“嗯,现在开始你就是窝藏罪犯了,怎样,开心吗?”烛九露出灿烂的笑,“被抓到就按同罪论处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