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的儿子平日里跟随父亲走南闯北,但这稀罕物件就连他都未曾见过几回,那流寇的弟弟那就更不用说了。
就在此时,那流寇弟弟二话不说地伸出手就要抢夺。
毕竟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少年郎,自家商队对这些流寇百般忍让也就罢了,此刻对方竟然还敢将歪心思打到自己头上来!
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啊!
于是乎,领队的儿子毫不犹豫地与这人扭打在了一处。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过突然,以至于在场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待到大家反应过来想要上前将两人分开的时候,只听见首领大声喊道:“别管他们,让他俩继续打,我倒是想瞧瞧究竟谁更强些?”
原来,这位首领自认为已然掌控住了整个局面,并且一眼便认出了,那个正与人扭打的正是自己的亲弟弟。
对于这个弟弟,首领可谓是知根知底,他心里很清楚,以弟弟的身手,在相同年龄阶段的对手面前,几乎不可能落败。
抱着这种心态,再加上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权且当作活动活动筋骨也好。
所以,他命令众人只需在一旁观战即可,切莫出手劝架,任由这两位少年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便是。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互不相让,打得难解难分。
周围的人们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激烈的打斗,心中暗自为领队的儿子加油助威。
突变就是这个发生的,只见领队儿子一个不慎被对方猛地扑倒在地。
“好!”流寇们连连叫好。
可是领队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因为此前有一个老武师教过儿子一个“缠”字诀。
很快他的想法得到了验证,被扑倒在地没多久,那个流寇弟弟就和自己儿子“调换”了位置。
被骑在身上的人成了那个流寇的弟弟。
领队儿子打得狠劲上来了,抓起对方的头就往地上闯。
这可不是烂泥地,也不是什么平坦的比斗场。
几下撞了下来,流寇的弟弟明显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
那首领马上也发现了不对,让人赶紧把这里两人拉开。
等流寇把他弟弟扶起来,这些人才知道麻烦大了。
原来刚刚领队儿子把对方的头往地上撞的时候,那块地上有很大一块尖锐的石头。
可是石头的大部分都埋在土里,从外面看就一个很小的尖尖。
事实上,刚刚第一下的时候,流寇首领弟弟的后脑壳就被砸破了,所以此后的几下,他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
这会儿被人拉开后,众人才发现,这哪里只有血,还有白花花的脑浆也出来了。
“小弟,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流寇首领看着整个身体软下来的弟弟,一时有些无法接受,刚刚还和人打架的亲人,此刻竟然死在了自己面前。
而领队显然这会儿也被吓到了,他连忙拉着儿子躲到了几个护卫的身后,这回的事情只怕难以解决了。
实在不行,他们就什么都不要了,带着几个护卫“杀”出去。
正想着呢!就听到那个流寇首领道:“本来还想留你们性命的,如今看来还是都杀了吧!”
说完这人就对自己手下做了一个杀光的手势。
领队赶忙和几个护卫开始抵抗了起来。
只是刚刚过了几招,他们就觉得手脚开始无力起来。
“反抗?”首领嗤笑道,“我养的兔子,那么容易吃的啊!”
这会儿众人才知道,晚上吃顿烤兔肉是有问题的,只是因为吃的人比较多,所以每个人中的药都不算太重,才发作得慢。
就这样,原本的双方对抗,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一个商队被杀了个干干净净,在无人生还。
而领队的儿子,更是直接被砍掉了脑袋,落了个死无全尸。
因着这里距离城镇已经比较近了,所以他们杀完人以后,拿着财物就立马回了自己的驻地了。
孟士蕴回到商队当时驻扎的营地,看着这么多尸体,瞬间觉得头皮发麻。
幸好他之前研究过路线,也知道怎么往城里走。
咬着牙,和小厮两个人往城里跑,想在天黑前赶到那里。
只是刚刚走了一半路,就遇到了出城剿匪的军队。
“你们是什么人,这一路行来,可有看见什么流寇?”马上一个年轻小将问道。
孟士蕴立马说出了自己商队的遭遇。
“都死了?”另外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主官明显有些意外,“他们不是一向只求财的吗?什么时候换了行事作风,而且人质活着才能换更多的钱财啊!”
怕他们不相信,孟士蕴就带他们去了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