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长赵升,正带着小白,站在大孚灵鹫寺山门前。
这一日,当金蝉他将所有记的佛经全部写完。刚刚放下笔,却听得弘祥在外面招呼,说是有人来看他了。
金蝉听了,心中一怔,心想难道又是官府中的人来了。前些日子,当地的戚知县几乎每隔几日就来拜会他,说是要请教他佛法。
开始金蝉是尽心尽力为其讲解佛法,但后来金蝉发现他不过是借请教佛法之实,来奉承自己,与师父说了这事后,方丈就安排他去整理经文,不让他出来见客了。
金蝉正好落得个肃静,今日听大师兄来唤,心想这回又是哪里的香客来了呢?他应了一声,放下笔,出了藏经殿。
这日弘祥在寺门处歇着,与旁边两位师弟闲聊,说起这次金蝉回来,他不但记了这么多佛经,还结识了一位活神仙张道陵,治好了方丈和众僧的病,还带来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这让众僧对金蝉的遭遇无比吃惊。更让他们意外的是,当今朝廷,对金蝉更是礼遇有加,送来的礼物让众僧都目不暇接。
现在在众僧眼中,他早已不是那个无父无母,弱小无助的小师弟、小师叔了,而是佛法高深,仅次于方丈的现世高僧了。
弘祥见山下来了两个大汉,穿着打扮和村民无异,个个衣衫褴褛,但两个人浓眉大眼,面色红润,声音洪亮,身材也甚是魁梧,但说话口音,却是外地口音。
他二人一见面,打听到这寺就是大孚灵鹫寺,一个大汉立刻欢喜地大声道:“大师父,快点带我们去见金蝉小师父。”
弘祥一听这人张口更直呼金蝉,不由奇道:“二位施主,请问你们是哪里人,为何要找金蝉?”
一位脸色发红的大汉白了刚才说话的那个脸微黑的大汉一眼,忙解释道:“大师父,我二人仍是金蝉小师父在洛阳认识的朋友。对了,我师父是张道陵。”
弘祥本来对二人身份有些怀疑,但一听此人自称是张道陵的弟子,心想这二人穿着不好,可气质却远胜寻常村民,而且前些天来的张道长,在衣着上也不怎么讲究。我可别以衣貌看人,怠慢了这二位。想到这里,他当下命人陪着二人在香房休息,自己则亲自去招呼金蝉。
金蝉听弘祥说起二人样子,心中大喜,忙道:“这两位是王长、赵升大哥。”赶紧奔向香房,三人相见,均是不胜之喜。
那王长怀中装着生病的小白。他惦记着此事,见面后,便让金蝉带着他们到他住的房间里单独说会话。
金蝉听了,与弘祥说了声,便带着二人进了自己房间,当他关好门,王长怀中的小白已跳到金蝉手心,欢喜无比。
金蝉听王长说小白有病了,也是吓了一跳,忙在手心轻轻摸着小白的额头,问小白感觉如何?
小白一心中记挂金蝉,茶饭不香,这才有了病。其实在小白心中,还有更让她为难的事情,只是没有与众人说起。原来她虽是鼠身,但情感细腻,知道自打自己能变成小女孩后,金蝉对自己,就有了一分生疏。小白知道这也不怪金蝉。因为以前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听话的小耗子,可是自打服了朱草汁和金丹之后,自己有了人身。金蝉大哥是佛门中人,是要摒除外界尘缘的,自然会注意这件事。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就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依偎在金蝉怀中了。其实在她在的心中,什么成仙成佛,都不得重要,只要能陪着金蝉,就足够了。
如今到了大灵鹫寺,又回到金蝉手中,小白精神立马好了几分,虽感觉身上没劲,可仍强挺着笑道:“金蝉大哥,我好多了。我就是有点火,一想起你一个人在这里,心里不好受,王大哥和赵大哥便亲自带我来了。”
金蝉道:“我这里不是一个人,师父师兄们都在呢,我现在很好,你们放心吧。”
小白听了,微微有些失望,低声道:“金蝉大哥,我们这次来,会不会打搅你的修行呢?”
“没有。我听张大哥说了,明年开春了,还我要帮他去海边为玉兰姑娘寻亲,我现在已将我记的佛经都写好了。等张大哥安排好后,我就向师父请假前去。”
小白听了,更是高兴,叫道:“那太好了,金蝉大哥,你已经将佛经写好了,我看不如你现在就和我们同去仙谷,等张大哥就是了。免得他再跑来找你,耽误时间。”
“怎么,你们来这里,张大哥不知道吗?”
“哦。”王长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金蝉小师父,我师父是让我们在仙谷等他,他自己一个人去黄河了。可是因为小白想你上了火,我们俩便和龙姑娘商量了,先带着它来找你。”
“哦,张大哥不知道你们来啊!哎,我走时听张大哥嘱咐,让你们俩看着龙儿,不准她私自出谷,可是你们这一来,想来她也不会安心在谷中待着。”
王、赵二人一听,顿感自己有此粗心大意了,那龙姑娘想来必会出谷。不由地脸色大变,这就要起身告辞回去。
金蝉见了,忙安慰道:“想来龙姑娘也不会乱走的。她若是出谷了,你们二人现在回去,也赶不上了。”
二人出发时,已和小白商量好了,若是金蝉那里不方便,他们三个只见一下金蝉,看他近况后就走。现在听金蝉一提起龙儿,更是待不住了,只想立马回去。
金蝉见他们两个风尘仆仆地来了,哪里肯让他们立马就走,执意留他们待上两天再说,就在他们三人说话间,突然外面有敲门声,随后弘祥在外面叫道:“金蝉,方丈听说有贵客到了,想请他们到禅房一叙呢。”
“唔,好的。”金蝉正不知如何劝王赵二人留下呢,听得此言,有了借口,忙请他们与自己同去。
小白见了,在金蝉手心站起,低声道:“金蝉大哥,我就不去了。”
“没事,我师父好的很,你们的事,我都与师父说了,他非常感激你们救我呢。”金蝉看到小白一副憔悴的样子,再也不忍心将小白放下。当下用僧袍裹好她,引着王赵二人,来到方丈的禅房。
方丈自打服了张道陵的药后,身体大好。听弘祥说张道陵的二位弟子来找金蝉了,当下命在禅房接待。
等金蝉引着王长赵升二人走进来,方丈已热情地迎上来,请二人上坐,又命弘祥上茶。金蝉则抱着小白站在一旁。
方丈一番嘘寒问暖过后,又问起张道陵近况。
只听王长回道:“回方丈,我师父有事外出,我二人也是自师父走后,在谷中闲来无事,因想念金蝉小师父,这才前来贵寺。”
“哈哈。二位,你们与我这小徒弟的交往,我都听他说过了。二位临危不惧,见义勇为,真是大丈夫也。今日二位来了,就在这里好好住些阵子。让金蝉陪着你们,尽一下地主之谊。”
“这个。方丈,我二人已见到金蝉小师父了,他一切都好,我们也就放心了。我们想这就告别回谷,免得我师父回来,不见我们,惹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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