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
姜语卿从噩梦中惊醒,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起身下床灌了一杯水,这才稍微缓和了些。
回想起梦中的画面,姜语卿心中很不好受,眼眶瞬间通红。
“君吾尚,你现在还好吗?”
话落,姜语卿猛然想起,前世她与君吾仲是在忘忧楼相遇的,按照前世的时间,就是这几天了。
姜语卿抬眸望着窗外,嘴角不自觉上扬,她轻声呢喃:“君吾尚,这辈子换我爱你。”
前世,姜语卿直到死前,才知道君吾尚对自己的爱有多深,才明白自己对君吾尚的心思。
阳春三月,万物生长,春雨绵绵。
又是新的一月,姜语卿扎针也有足足七日。
扎针至今,姜语卿的身体比之以前已经好了不少,杜城说她现在可以出去走走,但还是要注意时间,不能太久。
尤其是现在雨季,更要注意防寒。
姜语卿今日打算出府一趟,前世就是这个时候,她在忘忧楼遇见了君吾尚。
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主要是为了遮盖病容。
用过早膳,姜语卿便领着小小出府了。
马车也早就等候在那,小小撑着伞,扶着姜语卿上了马车,又倒了一杯热茶给姜语卿。
“小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雨天寒气重。”
姜语卿接过热茶,刚喝一口就开始咳嗽,咳了两声就没再咳。
“小姐,您如今的身子应该在院子里好好休息的。”小小担忧说道。
“就今天,之后我就好好休息。”
“小姐为何今日非要出门?这天还下着雨呢?路上估计会滑。”
“我今天,要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小小闻言没有再问,马车声和雨声交汇在一起,倒是格外顺耳。
京城,忘忧楼雅间内
君吾尚今日约了君吾亘和君吾程在此碰面,现下只剩君吾程没来了。
君吾亘放下酒杯问道:“五哥怎么这么慢?他真的会来吗?”
君吾尚回道:“五哥说会来,就不会食言。”
“哦,那咱们能否先点菜?我真饿了。”
君吾尚没有理会,君吾亘气的心口疼,偏偏又舍不得说重话。
一盏茶后,忘忧楼外
两辆马车同时停在了楼外,姜语卿被小小扶着下来时,另一辆马车里也有人走了下来。
姜语卿闻声望去,就瞧见一翩翩公子下了马车,此人一手持扇,一手捂住口鼻,闷声咳嗽了几声,脸色也有些白,看起来身体不太好。
身后小厮撑着伞,护送着男子进了忘忧楼。
姜语卿很快便想起了这是谁,她快走几步,在男子迈进忘忧楼时拦下了对方。
君吾程被迫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少女,语气温和问道。
“姑娘有事?”
姜语卿这会儿站近了些,看的也更清楚了些,眼前的君吾程脸色何止是白,压根一点血色都没有,身上也透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儿,一闻便知是长期服用药物的。
她想了一下,前世这位五皇子去世的早,去世那年好像才堪堪二十三。
按照时间推算,只剩下短短一年了。
她记得君吾尚很在乎君吾程这个兄长,当时在君吾程的葬礼上,君吾尚哭的很厉害,那是姜语卿第一次看见君吾尚哭,也是最后一次。
“五殿下,防人之心不可无,您身边的人不能尽信。”
君吾程闻言笑道:“谢谢姑娘提醒。”
说罢便绕过姜语卿往楼上走去,刚好这时君吾亘也出来了。
“五哥,你再不来,我就被那臭小子给饿死了。”
君吾程好笑说道:“这是你的地界,还能饿死你?他不点,你就不会点?”
“五哥,老七的性子你不知道?你不来,谁敢点菜?”
君吾程只是笑,笑着笑着又开始咳嗽,君吾亘见状神情瞬间就严肃起来。
“五哥,今日的药吃了吗?”
“吃了,放心吧。”
“你这身子,怎能放心啊。”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了雅间,君吾尚瞧见立马起身,扶着君吾程过去坐下。
“五哥,你脸色很差,那药还是没用,对吗?”
君吾程安慰道:“刚换的药,哪有这么快。”
“不行就再换,总有药能管用的。”君吾尚道。
“老七,你的心意我领了,可别折腾我了,如今这样就挺好。”
“这事儿我说了算。”
眼看气氛有些僵持,君吾亘连忙说道:“今日不是为老七接风吗?说这些不开心的做甚。”
君吾程也道:“老六说的是,今日的主角是老七,其他事容后再说。”
君吾尚一向不会反驳君吾程的话,他对君吾亘说:“上菜吧。”
“好咧!”
没多一会儿,便有伙计将饭菜送了上来,送进雅间时,君吾尚问了一嘴。
“为何有两份一样的?”
伙计应答:“回殿下,这另一份是隔壁那位小姐点的。”
“隔壁?隔壁雅间有客人?”君吾亘问道。
“是,刚上来不久。”
“知道是谁吗?”君吾程问。
“知道,隔壁雅间那位乃是镇国公府嫡女,姜语卿。”伙计道。